喝醉酒一般,他摇晃着手臂,身体期期艾艾地想要言语什么,痛苦的漩涡,早已让他的意识被打击得零落。
“啪!”
他的脸色可怖,失心疯犯了的身体,动作更为歇斯底里!
碗早已摔到地上,残余的药汁,是酒红色的。
“这不是我第一次配药成药的颜色。而且,那一味参,我看你是用错了。”
碗崩碎的时候,射出无数纷飞的碎片,扎在他的身上。
星星点点的渣滓啊。
老者身体的巨变,让任何人不敢前去救治!
这是漠然的情绪,他们个个冷眼旁观,是为什么!
“啊--咕咕咕……”
声音空洞滑稽,他的身体宛如一个破袋子,跪在地上。
不,这是瘫在地上的柔弱,老者成为了一坨肉,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膝关节更加剧烈地碰撞在一起,玻璃渣无数扎入他脆弱的此地,血液流出,玫瑰红色,血腥味遮天蔽日,浓浓的怨气。
一种异常的悲悯之感,在这样的场面下呈现。
是血液的颜色,成为沈流情现如今直接面对的梦魇!
一个生命被剥夺,被控制所折磨的痛苦,在火上添油般地加剧事情的发展。
老者成为舆论的中心。
虽然不敢说话,但群众们从那细微末节的方面看出,老者要不行了。他要被毒死了。
他们的神色更加变化,有义愤填膺的感觉。
“快救他啊!”
沈流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好似看到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她的声音也要刺破苍穹。
“我怎么救他?他早已身患绝症,现在只是被我的药性所激,才成为七窍流血的模样!”
听起来颇为有理有据,她的声音也多出了万般底气。
对于妄下定论的颌天,多出一抹压制和优越感沈流情啊--难道颌天不如她吗?
“请你保佑我,护身符。”
颌天突然笔直看向自己的手腕。
上面,是一个小铃铛,系着一根红绳,颇为简约的样子。
没有勒痕,它服服帖帖地在颌天的手腕上缠着。
如一叶扁舟,等待扬帆起航的那一天。
“行医救人,济世安民,这不是医者的真谛吗?”
颌天心怀诚挚的情,天地之气注入她手上的护身符。
她期盼着呢,自己的手腕上,最好爆发出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光焰,她可以让吃错药的老者活下来--
他在此刻,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了。
身体一团乱的筋脉问题,他的眼角,没有泪滴,但是老者现在,很容易就会被外敌侵入身体。
病毒和细菌都会杀死他。
还有刚刚喝下的毒药!
“你能看得出,这袖手旁观的泠逸疏,到底在做什么吗?”
樊舜鑫云里雾里地戳着玄中世。
“不知道。”
颌天,你可否是离慈母,更进一步。
玄中世在心中念叨,沈流情的卑劣,他很清楚。
沈流情算计他和颌天友情的事情,也是如此。
简直是见死不救的沈流情,和颌天产生鲜明对比。
颌天还有怜悯之心在,玄中世也庆幸。
自己不必为一个死去的生命,而感到悲哀。
但是她看自己的手腕--
必然是一个法器,亦或是其他更奇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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