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剑光。
眼前是一道飞扬的月弧,那气势包罗万象,看起来颇为不正常。
定睛一看,眼前的世界都是错乱的,那邀月剑的剑气,在犀利地对准眼前的不平黑线,就果断地砍下去,一刀一刀……
这是剑,但一时间也成为刀的铁血。
颌天急促地呼吸着,她不知道眼前的邀月剑,实力又如何,可以抵抗多久,但最后依然祈祷,她可以顺顺利利地将自己的局势逆转。
不然,她会很惨的。
颌天的眼前,是那烟雾弥漫,黑气在密密匝匝地渲染现场,不急不缓地施展压力,将颌天和其他人的心情,也逼得阴沉沉下去。
根本就无法是挽回。
她蜷缩着,感知腾起,象征性地跳跃了一记,旋即就坠入了身体内。
她无法感知到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颌天的心情,冷静而平稳。
但是,邀月剑的表现,却有些不尽如人意。
它的身上,已经是拔山扛鼎的力量了,这种程度,已经让大家无比咂舌。
邀月剑的剑花,已经落在那一根故意寻衅滋事的黑线上,双方继续对峙,而身体也面对面地旋转着,走得小心谨慎。
“这有什么好说的,玄之又玄,无根据怎么还说大话?”
什么大话!
颌天也什么都清楚了。
自己自言自语。
只有这样,颌天才会抵消自己内心的慌张,以及那愈演愈烈的悲凉。
自己难受,问题出在何方?
邀月剑的身体,分明从任何的一个角度看去,也都是一个正常的比例,一个精确的动作。
那么,她怎么还会屡次三番地被冤枉?一次两次,却让颌天无比失落。
她握住萧平川用来寄托情思的护身符,还有晏熹歆的令牌。
萧平川的护身符,上面却是空无一物。
粗糙的想象,也足以勾画一些云纹啊。
但是,此刻的世界,已经和邀月剑未出的时候,大不相同。
她与机会也失之交臂。
颌天的心,再怎么沉稳,在此刻,依旧风云变幻!
“啪嚓……”
邀月剑的身体,始终无法砍下去。
那黑线,头发丝般的粗细,微微粗一些。
但颌天不知道,这无能的邀月剑,为什么连几根头发,也折不断?难道邀月剑已经不复当年。
但现在不可能。
邀月剑的剑气,是奔放的,是豪爽的。
她从来不记得邀月剑胆怯过,但是现在,颌天觉得莫名其妙心酸,欲语还休。
“唉……我来吧。”
她并不知道黑线会弹飞多远,如今只得双手抱胸,恨铁不成钢地对准眼前的世界,她的心凌乱不堪。
因为黑气在拱动而来,要摧毁一切。
她的一切!
她不想离诀!
颌天的身体一颤,她望着邀月剑,居然一时间滴下泪来。
睹物思人,她这是想到了谁--在脑子里晃来晃去的他,不是玄中世吗?
“唰!”
突如其来的事情。
颌天甚至没有挣扎,只觉得自己的气管,被直接拧断了。
这是被勒死了?
为什么她还这睁着眼睛?不,眨几下,她还活着!
“我……”
颌天的身体,狠狠一倾。
不带有任何做作,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没关系。
但是,颌天感觉到气管刺痛的时候,自己的呼吸,什么新鲜空气,也被毫不犹豫地挡了回去。
什么?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