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看到人家要死了,我们也不能去侵犯。”
“不是,他的身上,有一层东西围着,雾状,让我看不到里面的魂魄。”
那么,晏熹歆听到这些话后,她会想些什么?
“是他吗?”
他的身上,魂魄蒙雾,阴霾伴随了他。
但他的心高洁,这就足以。
晏熹歆更是不敢轻慢。
她听着那些鬼魂的声音,还有那觊觎的语气,贪婪一览无余。
她的耳畔,除了那些人杂七杂八的争论,是真的没有例外的。
任何其他声响被过滤,她的心力被大幅度地压榨了出来。
晏熹歆的眼神,更是乱糟糟的,无神无光。
她的信念支撑着她,令她无法放弃眼前的事情。
如此简单的事情。
晏熹歆信的,为--有付出,必有回报。
但她不可能知道,自己理所应当的回报,来得是这样的快。
“热。”
美目眨动,若有所思。
是他?!
此处,晏熹歆正在颤栗。
彼端,颌天也瞠目结舌。
既然是炸死了人,那么尸体总是在吧?
她的眼前,迷迷糊糊的黑气,很快就被兑水而冲淡,这种奇妙的感觉,堪称让她很是不信。
空气在流动,而颌天更是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刺鼻味道。
好似真的有什么,被烤焦了。
但是人肉被火烤的味道,毕竟奇怪。
“滋滋”地冒油?
“天哪,我为什么想这个?”
这是幸灾乐祸。
颌天等待着,她盼到浓雾被迅速打散的时候,顷刻之间,映入眼帘的,可是他?
寒辰傲。
她远观着他,这个被头一次吓坏的戏精。
这已不是惊讶,他的眼神都有些涣散。
整个人的蓝衣上,已经夹杂了一抹浓烈而凌乱的煤灰。
他的额头脑门处,也充斥如水的无数汗滴,而没有了刚刚文质彬彬的样子,更为落魄如丧家之犬!
眼底,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这才是他真正的心结,复杂充斥他的周身。
他就这样,乖乖地打坐在地上。
一层如水的天地之气,早已爆开,很明显的,是一时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时间!
他的身体还在抖,但是不顾身上的“衣衫褴褛”。
“这人,居然没有被炸死?”
颌天的眼前,都是疮痍。
她不由自主地嘀咕一句,声音自然,也多出一抹不甘。
他一个人与世无争地打坐着,身体恬淡,蜿蜒起伏的地段,也顿时因为那凄切的爆炸,多出怜悯。
一个巨大的坑洞,近在眼前。
是完全内凹的空洞,颌天都不敢看过去。
因为她第一眼,瞥见了大坑的规模--尖锐而突兀。
有至少一座小山坡的土壤,被硬生生地爆炸而消失不见。
但是这一过程,在瞬息之间完成,并无半点预备,就因为她的修为,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后果?
“这是我干的?”
她的眼皮紧紧覆盖眼睛,感知却受不了诱惑,强烈的欲望,它恨不得将一切突发状况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