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呀,都漫出来了--咳咳,你干什么放血?你又没病!”
玄中世想感叹一声,殊不知叹成这样。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安抚的意思,让颌天紧缩的眉头,很快淡定地舒展开了。
她的眉粗细适中,整个人透露出青春。
但是这牢狱之灾,已经将她的豪情壮志,登时粉碎了吧。
她的一湾浅浅的笑,更是恰到好处。
玄中世盯着少女的眉眼看了半天,摇摇头,点点头,重复很多遍。
他的眼神有丝迷惘,他被混淆得想抱怨命运冷硬,奈何少女任他放逐心。
“是她。”
“不是她。”
“呲呲”的感觉,伴随了什么东西的卷缩,少女已经濡湿一半的外衣,倒是已经露出了几片血色。
玄中世还没有想,整个人早已扑在颌天身上。
血色倾城而来,血流不止的伤口。
原来,她的苦涩,她的苍白,是因为的确无奈啊。
她的血,浸染疯狂,直接扩散到外衣上--这是不是一个谜?不是已经被萧鸢殇所爱,但是她入狱干什么!
“告诉我,你来自何方?”
他的声音尖锐突兀,力道十足。
“玄中世……的地方。”
软糯的声线,她的声音,张弛有度,若是再硬一点,就成为了颌天的性子。
但是她毕竟也累了为什么要计较这些。
“嗯?”
玄中世的反问句,越发地耐人寻味了。
这心累,她为什么要句句不离自己?
好看的少年,眉眼内浸泡了笑意,乍现了刻骨铭心的温柔。
“她的衣服,是没什么的。”
他自我安慰着,总觉得少女有点儿可怜。
她什么时候开始流浪?
现在,不论多疼,她都轻轻松松,她都笑对人生。
自然很是豁达。
少女后背处,血点增大,凹陷下去的地方,血液已经抢先钻出。
迅速晕染成为一个光圈,是绯红色的,血色的专属。
玄中世看着看着,眼神闪动不定。
他的身体矜持着,哆哆嗦嗦的指尖,心底畏怯隔着颌天和他。
“让我来,其他人,我不放心。”
这也算是必须的,他在这儿,少女受伤了,岂不是只有玄中世一个“劳动力”?
他的手一顿,旋即早已对准少女的衣襟。
“还好,还好。”
她凌乱不堪地披着那白衣,瞬间就将那美感,摧残得一分钱不剩了。
她没有扣扣子啊。
但是得知这一点,玄中世的身体,再度倾泻了一个庆幸的“叹息”。
“嗯,真好,真好。”
声音产生,他的手摸摸索索着,凑到她的肩上,不过,玄中世的动作斯文而细腻。
他的手伴随布料在滑动着,少女的血,他不敢看,他有点儿逃避。
逃避血。
凄凄惨惨戚戚的血,她的身上,一片粘稠,他碰着,这才感觉,这儿不是她的后背吗?
“啊,冒昧了,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