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儿没人知道。
颌天如履薄冰地笑了笑,她的神情惨然,整个人更是摇摇欲坠。
好似风一推就倒一样的。
她的娇弱,很多囚犯看在眼里,但是讽刺,自然是满不在乎地挂在嘴边了。
声音将颌天讽刺得面红耳赤,心底的平静,很容易会被外界打散,颌天很是烦恼。
“我,我走!”
她负气抬起头,雄赳赳,气昂昂。
她的眼前更是,直道。
这直道一丈宽度,看起来神神秘秘,无数的人,通过这条路被押送到断头台前,死去,享年短暂。
颌天扯唇,走过那一个又一个人的时候,心,因他们苛刻的眼神,越来越高亢了。
流言蜚语,颌天还没有精神听呢。
不过这些感觉是很不好的,她的心中怒气,不知道该怎么去缓解。
猎奇是吗?
还是没有看到过她这样的美人儿?
她高傲地走着,脚步声清清楚楚地踏着地面,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狱卒欲言又止,很快跟在她身后,好似她才是狱卒,自己跟不上一般。
颌天心力阑珊,走下阶梯的时候,她这才全身上下,松了一口气。
但是犹觉有目光,一道道地扑在她的身上,觊觎之心十足,她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对象。
竹杖芒鞋轻胜马,她怕?她好像还不怕,只不过受伤后,整个人都疲乏。
飘一般地进入底层,空气中的压抑,方才散去不少。
狱卒借机奔到眼前,领着她朝前走。
颌天的哈欠连天,整个人都不知眼前的东西,甚至连那个墙角处,安安静静的少年,都没有顾及。
狱友?会吗?
殊不知玄中世早已关注到了颌天。
“啪啪”的声音,这几天消停很多,玄中世睡得不安稳,总是记挂被通缉令缠身的少女,自己打水漂的祖传璞玉,还有矛盾却和谐的樊舜鑫。
很多人,很多事,让玄中世双鬓都要白了。
他担忧着,他歌颂着,他感慨着。
“这是--”
他随随便便地坐在茅草上,夜以继日。
无聊难受,这儿被加固了什么阵法,外面世界,都是灰灰的样子,但是针眼大小的阵眼在何地,玄中世只能靠猜,但是他没有越狱的打算。
直到颌天的出现。
“哐当……”
“走!还不走?”
“啊--”
玄中世眼皮狂跳,他的身体,在一瞬间一定,但是须臾之间,就已经产生了变动。
不可告人的变动。
他的心,不是磐石无转移,不是死心塌地。
但是,少女的呻吟声在耳畔回荡,被什么谋害,算不算一个囚犯,他都不知道。
但是,玄中世早在刚刚,发生变化。
他的手上,本来是那一棵草。
草叶是三色的,它的末端,蓝色很是浓烈,但是到了中间,眼前是天蓝色,尖端只看见了半透明的冰蓝色。
“解毒神器?这东西真的会这样。”
听见了脚步声的玄中世,一把将草塞入口袋,朦朦胧胧的少女轮廓,呈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