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死了很多人,天阴则闻的,是鬼哭神嚎的声音,不知有没有鬼神出没。
望着晨雾迷茫内的地方,有种神秘兮兮的感觉。
而端木琉血脉偾张,他心底暗忖事不宜迟,瞬间已经再度好似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地射出去!
“我来了。”
深深浅浅的脚步,颌天坐在车上,一袭白衣,但是白衫依旧。
她有点内疚。
她“好奇”狱中情况,她有点忐忑的情绪,因为眼前那绿衣服的,不是……不是在带着她,奔到地狱去吗?
士可杀,不可辱!
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瞬间,心产生了铤而走险的感觉。
“好!我颌天,今日,和你陪玩到底!”
她可不是玩。
这儿,是一本正经的囚牢--她一个少女,进入此地,会成为什么惨状?最终,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终于到了。”
那小弟曾经在自己背后蛰伏,但是她……她要装晕呢,还是直接反抗?
显然前者更为合理些,但是颌天还是犹豫了。
“这不好吧?”
男女授受不亲。
她想起自己清白身体,心陡然生出神圣的感觉。
她要守护她自己。
引起公愤没什么,她正值意气风发的时间,就要这样,打拼一片天!
她索性闭起眼睛,懒洋洋地想睡个回笼觉。
“马车”平稳地停下,心脏微微受到了阻碍。
颌天的心顿时紧张起来--好戏!好戏来了!
进入囚牢,这岂能尽如人意?
她呆滞了,马车前方的车把一放,后座瞬间一滑,就要向下倾倒!
“不要”一声,她嗫嚅的声音,已经被硬生生地,被堵在了心底!
“演戏!这才是王道。”
她祈祷着,而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地,向下要倒。
脚踏的支架,没有什么用处了。
她努力装作是软弱可欺的样子,脑袋无力地撇到一边去。
“冒昧了,对不起。”
他浅浅鞠躬,缭绕在颌天身畔的声音,冷漠淡薄。
颌天懒得给端木琉一个眼神,她坐在车上还舒服,但是却无法入梦。
第一种可能性,是她的精神高度紧张--不敢了。
第二种,因为端木琉的大声叫嚣,在耳畔,在响彻。
“这个,通缉令上的少女,犯人,我给你们抓来了--”
长长久久的声音,直接在耳畔回响着,声音格外的悠长,而带着生生不息的气息,越发动心。
“谁--是不是她?”
“嗯?”
端木琉笑而不语,他“嗯”了一声,紧接着,颌天早已想哀叹。
执行部,是不是很正统?若不是这样,那么这方囚牢,岂不是好似集中营!
她惴惴不安的心乱舞着,声音依旧没有开启。
“好哎,马上把钱给你,你先将人给我!”
“她……她在车上,她睡着了。”
端木琉瞅了瞅少女的身体,他犹豫着应了胖子的话。
“没什么,传送阵是可以搞定的。”
“传送阵。”
颌天攥紧拳头,声音散发了戾气。
传送阵是吧?那好,她非得要刺伤说话之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