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季婉容低着头,继续淡淡说道。
她现如今这样,比起慷慨激昂和年氏对着顶嘴,还要气人。
年氏是个急脾气的人,最恨别人这样软绵绵的,干脆直接倒还好,越是这样,她越是生气。
“你不敢?我看你倒是敢得很!你这双手这么喜欢动,那就去抄女戒,抄十遍,十天后送来沉香院!”年氏本来想要罚的更严重点儿,但是转念一想,季婉容刚侍寝,自己若是罚重了,被嫡福晋晓得,又要说教自己。
还以为是什么惩罚呢,不过是抄书而已啊。
季婉容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也算是松了口气。
好歹也是经历过应试教育推残的现代人,抄书不算什么难题。
“奴婢遵命,奴婢晓得了。”季婉容点头应着,还是不咸不淡。
年氏瞧着她这样,感觉怒火已经燃烧到了胸口,这才冷声道,“回去吧。”
“奴婢谢侧福晋恩典,奴婢退下了。”季婉容行了礼,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不管年氏什么态度,说的什么话,她都这样的态度,她没事儿,年氏气的够呛。
果然,见季婉容离开,年氏一把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上等的官窑白瓷,就这么摔得粉身碎骨。
秋兰看着并未觉得有什么,立马吩咐人来清扫了。
谁也没有心疼,这个价值不菲的茶杯,好像已经是常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