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雨,正在被他们带走。
站在原地,我看着那一对人,一点点消失在通道的尽头。
随后,周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一股莫名的忧伤的感觉,从头到脚遍布我的全身。
我的脑子里,似乎被一根什么东西扯着,想哭,想笑,想出生,很多异样的情绪,在我的心头翻滚着。
那一刻,心里涌起了很多情绪。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巨响,“轰隆”一下,雷声震天。
周围瞬间重新亮了起来,声音也比之前嘈杂了许多。我看见自己依旧站在病房门口,周围的人来往穿梭。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护士朝我走过来,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用手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角:
“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我再看向四周,刚才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夏红也看不见了。
看着那依旧紧闭的大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到身体里很空,之前那股欲哭无泪的感觉也没有了,像是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似的。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看向小护士。
我问她刚才我怎么了,她盯着我,估计是觉得我可能脑子不太对劲儿。
看了看左右后,她才说。
刚才看见我在用力敲门,她立刻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然后我突然整个人都盯着了,盯着关闭的病房门,一动也不动。
她问我怎么了,我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呆滞地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我才重新回过神来。听到这,我一愣,顿时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我刚才经历的那些,在我看来,就像是经过了一个多世纪。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我爸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里面站着是的吴秀姑,她正端着一盆水,要从里面出来。
见我站在外面,她有些吃惊。
她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却问她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怎么不给我开门。
我的语气很不好。
这也是正常的,刚才我一直敲门,她一直在里面,却不回应我。
因为我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刚才我正在给病人擦身体,听见你在敲门本来想过来给你开门的,却发现你爸大便了,我想换了再出来,然后……”
听她这么说,我的气一下子消了一大半。
进了病房,我看见我爸躺在床上,他的呼吸很平静,刚刚擦过的脸,比之前那看起来要干净了许多。
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我跟吴秀姑道了歉。
走到我爸身边,我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头发,低低说了声:“爸,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我盘下了海兰会所,你醒了,我们就能一起工作了。”
我爸病床上,体征仪很稳定。
等吴秀姑倒掉了脏水进来,她坐在我旁边欲言又止。我先开口问她了:“你当年,为什么要拐走王小果,后来,你为什么又会跟她住在夏红的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