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伯妻子说她没有会女儿,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明明电话里一个女人说,她是何伯的女儿,并且,还跟我说了何伯的地址。
而我也是顺着她说的地址,找到这里来的。
现在,她怎么会说,跟何伯没有女儿,那这么一来,昨天在电话里,跟我通话的女人,又是谁?
看着何伯妻子,我正要问什么,却听见何伯屋子里叫了一声。
何伯妻子应了一声,赶紧过去。
我也跟了过去,只见才两天不见,何伯整个人都变了样子,人足足瘦了有一圈,两个眼睛深凹进去,黑洞洞的,看起来,像病入膏肓的人。
何伯妻子给他倒了一些水喝,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起身。
我叫了一声何伯,他一开始没没听到,等我又叫了一声,他才反映过来。
随后抬起头来看向我,愣了一下:
“你……”
我赶紧上前:“何伯,我是唐小饭,你不是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找你吗,昨天我挺忙,今天有点时间,我就来了。”
一边说,我一边观察着何伯。
他在听说话的时候,两个眼珠子朝左右晃动着,似乎很心虚。
我也看了看左右,并没有发现什么。
何伯喝了水,他没跟我说什么,又躺下来休息了。
妻子站在一边,看着丈夫成了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这都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就成这个样子了,这是中邪了还是冲了太岁啊?”
听到“中邪”两个字,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赶紧何伯妻子:“何伯,是什么时候出现这个情况呢的?”
何伯妻子说:“就是前天晚上,他说要出去溜溜弯,我跑去打麻将了,可他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在何伯妻子后来的叙说中,我开始觉得这事儿,跟我的鸡杂面店,有很大的关系。
何伯六十岁拿了退休工资后,就一直没再出去工作过了。
每天晚上,他都出去溜溜弯,锻炼身体爷透透气,夫妻两个偶尔还出去旅游,他们都觉得日子这样过得挺好。
这天吃过了饭,他就像往常一样出去了。
说来也巧,妻子原本打麻将要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家,可是,几天晚上有人输了钱,一言不合就闹了起来。
于是,很早还不到九点,就“拆”了桌子。
回到家,她发现家里黑漆漆的,平常这个时候,丈夫已经改已经到家了。
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丈夫的手机却在卫生间里响了。
房子的卫生间,是通用的。
一层楼三户人,公用一个卫生间。
里面也是黑漆漆的,拉了灯绳,她看见丈夫倒在地上。
赶紧将丈夫扶了起来,替他擦干了身子,丈夫的额头上又一个很大的包,吃了点儿消炎药,她无问丈夫去不去医院,对方却拒绝了。
“我哪儿有不去,出去了我就要死!”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何伯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
后来,何伯就每天都躺在床上,用不说话,也不睡觉。
总之就是呆呆地看着屋顶,嘴角微微张着,时而嗓子里低低发出声音,像是在说什么,可妻子把耳朵凑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