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那条小溪一路往前,溪水在奔腾。
周围的竹屋依旧,老余却再没看到一个村民了。
老余手里紧握着那只鸡毛,他下了山来到了路上。
雨还是很大,打在身上是冰冰凉凉的。
老余将那根鸡毛紧紧护在怀里,似乎那是一件稀世珍宝。
回到山下,旅店老板见老余神色有些不对,问他刚才去了哪里。
老余什么都没说,匆匆收拾好了东西,跟老板结算了自己的费用,出门刚好碰到去青山县城的中巴车。
伸手拦了下来,老余直接就跳了上去。
一路颠簸,老余总算是回到了家里。
因为淋了大雨,后面的几天,老余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
这天,老余吃了点儿药躺在床上看电视,就在这时,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条新闻,是跟东山县煤矿事故有关系的。
大概的意思是,分管煤矿资源的县长,在审批煤矿建设的时候,收受了贿赂,在不符合生产规定的审批报告上签了字。
因此,县长负有这次事故的全部责任。
同时,专项调查组,还查出了他的一些复杂的男女关系,权色交易什么的。
其中一个女人,居然是煤矿出事儿那天,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报道的三十来岁的女记者。
她,是这位县长长期包养的情(和谐)妇之一。
而这女记者,当时也在煤矿的审批过程中,起了非常决定性的作用,获利不少。
看到这里,老余想到那天女记者不顾个人安危,报道煤矿救险情况的过程。再看这则新闻,她的那副嘴里确实是太过虚伪了。
这世道确实是人心不古啊。
关上电视,老余就睡了。
梦里,他一会儿看到满身是血的王觉明、一会儿又看到怪人举着菜刀看向那女记者的脖子。
总之,梦里乱糟糟的,感觉比醒着的时候还要累。
又在床上躺了一两天,老余烧退了,便重新开始做起了他的老本行。
那根褐黑色的鸡毛,他一直放在口袋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根鸡毛的庇佑,他老余的杀鸡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后来,老余又借着东风,开起了养鸡场。
他在市郊里找了一大块地,规模弄得很大。
老余养鸡场里出来的公鸡,肉质弹牙,用来红烧板栗青笋什么的,味道非常美。母鸡炖汤,面上的那层黄油,一眼就能看出,是正宗的走地母鸡。
因此,青神县城里,各个农贸市场的杀鸡小贩,都从老余那儿进生鸡。
不仅如此,那些饭店酒店什么的,也开始大量从老余这里订购。
时间长了,老余养鸡场的名声,甚至还传到了周围几个县城,这老余的赚的钱,止不住的往上升。
那根从东山带回来的黑褐色鸡毛,被老余细心的保留起来了。
他笃信,自己运道里所有一切的变化,都是这跟鸡毛带来的。
生意好了,老余把家里人都从乡下接了过来,还在那鸡场旁边建了个气派的小楼,花了不少钱。
原以为一切都会风平浪静,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