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在这儿?”踌躇了过了好长时间,她还是禁不住的问他,只是问的语调有些奇异,不禁惹得他抬眸一眼,却没有讲话。
商明希一贯低着头,下颌曲线紧绷,神情十分专注的凝望着她,目光当中有一些异样的执拗。
而后,只见他猝尔立起身,离开了这里。
艺瑟默默地泡在水里,又洗了一遍,然后起身迈出白瓷缸,换下湿透的衣服,挑了一件浴袍穿上。
这里没有女式的,商明希的浴袍穿在她身上显得异常肥大,却又透露着别样的风情。
没一会,商明希再一回回来,掌中拿着一些药粉纱布,然后,动作娴熟的替她包扎肩上的伤,包扎完毕后,一屈身,大掌搂起她的腰,便把她揽起。
艺瑟微微一颤,不禁自主的护着自己在他目光中的身子,唇角微抿。
商明希把她搁在大床上,自己坐到边上,有些缄默的抽起烟来。仿佛挣扎了非常长时间,他轻叹一声,抬眸,却看瞧她一贯用手搓着心口的位置。
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间,他倏然欺身凑近,大掌狠狠扣住了小女人的后颈,睚眦欲裂。
“你……”艺瑟诧异的瞠大眸子,忐忑的心驱使她几近是尖利的挣扎反抗起,只是在下一秒,原本虚弱的身体,就在一道莫名电流的刺激下,骤然瘫软下来。
思维有一霎时的空白,待他暂且离开,艺瑟怔了两秒,缓过神,有些懊恼的垂首。
商明希仍旧扣着她的后颈,额头抵着她,“唯有我可以碰你,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话音一落,他再一回禁锢住她,艺瑟遽然一怔,他是在宽慰自己么?
这类想法在脑海中逗留的几秒,正在这个空档时间里,她倏然被他紧紧搂在了怀中。
商明希动作微滞,抬眸,一双妖冶的眸子早已漾起绯色涡旋,他的味道有些喘,薄唇轻启,声响怪异沙哑的说,“忘掉今夜的事,你的生命里只有我。”
艺瑟怔了怔,没听懂他的话,还未开口,他的柔情再一回落下。
身子中一种莫名的情素仿佛在苏醒,艺瑟有些忐忑,惧怕的闭上了眸子。
……
清晨的日光透过玻璃撒落一地,流出懒洋洋的温暖的感觉。
艺瑟翻了一个身,身子刚挪开半分,便有一胳臂把她拉回,死死的贴上一个结实的胸膛。她不喜欢这类被困住的感觉,安谧了半分钟,便又挣扎的欲要离开。
商明希极不情愿的张开眸子,薄唇轻勾,他猝尔翻过身,把忐忑不安的女人裹挟住。
又是这类感觉……
艺瑟觉得自己一整晚都遭人压着,心口有些窒息的煎熬,她不禁拧起了眉。
“艺瑟?”
商明希撑起胳臂,不确认的喊了她一声,瞧她只是抿了抿嘴并未醒过来,他似叹声,屈身吻了吻她的唇,翻身下床。
重获自由的艺瑟在床上翻了个身,便再一回沉沉的睡去了。
当再次醒来时,已然是下午2点,一阵阵的饥饿感逼得艺瑟不得不张开眸子,目光中是个陌生的环境,她怔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身处何方。慢慢坐起身,顺了下绫乱的绣发,艺瑟无意间的垂首,目光睹到自个的身子,遍布着他的痕纹。
关于昨晚的记忆一星半点浮现,仿佛在清晰的重放,不容回绝的令她面对。
她猝尔浑身一颤,霎时僵直当场。
羞赧,震惊,一种从未有过的忿怒令她冷漠的厌恶。她厌恶这般的自己,厌恶自个的沉沦,厌恶这一夜对这男人的无底线让步。
艺瑟觉得自己一整晚都遭人压着,心口有些窒息的煎熬,她不禁拧起了眉。
正在彼时,屋门被拥开,只披着一件浴袍的商明希推着一辆小餐车走入。
见到艺瑟已然醒了,他仿佛怔了下,随即便是唇角一勾,妖冶一笑,“醒了?我还当是你还要睡非常长时间呢,先吃些东西。”
艺瑟死死的咬着唇瓣,她始终不愿抬眸瞧他。
“咋了?身子不爽?”
低沉懒散的声响倏然在耳际传来,他轻轻的把她的绣发顺到耳后,屈身,吻了吻她的唇角,略带几丝笑意的的说,“女人,昨夜热切的你才是最真实的。”
他的戏谑听在艺瑟耳中却是尖利的讥讽,她浑身一滞,下意念用手护着身子。
“呵,你眼下是在害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