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佳人拧着眉，眸光复杂，“爸，你是想让我去借钱么？”

“怎么能说是借呢，你是商总的女人，花他的钱亦是理所应当的，区区1000万对他而言压根不算什么。”章泽雄彼时也顾不得在女儿脸前失了面子，只想着能拿到钱，去解救集团眼下的危机，“佳人，身为章家的一份子，你有义务要帮集团渡过难关。”

“爸，只怕我办不到！”

章佳人倏地站起身，声响有些冷，“恰是由于他身份不简单，我非常怕，也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的误解。况且，集团也不是第一回出问题，爸，即便这回我能借到1000万帮您，可往后呢？我又能借得了多少回。”

“莫非你就忍心眼张张瞧着章氏集团倒闭么？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章泽雄仿佛非常痛苦，声响也低了不少，“佳人，这回就当是爸爸求求你了，集团不可以崩塌，我不可以让几千名的员工都跟着我丢饭碗啊。”

章佳人压根就无法驳斥他的话，只是鲜唇紧抿了起来。

而旁观的艺瑟，只是冷漠的瞧着不住用借口掩饰自己的章泽雄，这个从来只会用价值来衡量一切的虚伪男人，她就早已然看清了，不是么？

就在上个月，因为同样的原因，在他的逼迫下，章艺瑟拉下脸跟同学借钱，谁知钱没借成，反而被一个她一向信任的同学坑害，被人迷晕拍了裸体视频，并负上了几百万的债务。

最终，这件事被准姐夫商明希摆平，但也因此，她彻底被商明希抓住了把柄。

察觉到了有一丝异样，章泽雄疑惑的看向艺瑟，而后者却不动声色的喝着牛奶，早已不着痕纹痕迹的把自己深藏了起来。

缄默了半日，章佳人咬着唇，妥协的说，“我问过明希，他一贯在美国处理事，最早也得后天才可以回国。我会跟他说，先借1000万给集团做周转。”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章佳人自己不会不清楚。章泽雄之所以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要求自己去借钱，除了父权压人的因素，还跟她的身世有莫大的关系。

这个秘密，早在她心中积压许久，她跟章泽雄心知肚明，互不点破。而这个秘密，决定了她跟妹妹的本质不同，章艺瑟，才是章家真正的千金小姐，而她章佳人，顶多算半个吧……

章泽雄霎时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好，这才是我的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