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像凤月璃那般遇到危险沉着冷静。

不管是以前年轻的时候，还是现在的他。

他看着凤月璃蹙起眉:“殿下上次让我不要听信奸人的话，以及旁人的三言两语，果然是对的，您是怕本家主被天下人所唾骂，我之前听信错了一些人的话，不顾您所说的，对着温子然下了追杀令，现在已经是被天下诸侯……”

他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

凤月璃起身，把手中的一竹简放在书架上。

她绝美的容颜上有着说不尽的严肃之色:“家主是不是想说，您已经被天下诸侯忌惮了？”

姜寒修微微颔首点头。

随后，月璃认真盯着姜寒修良久:“你过来，是不是想要问本殿，怎样处理此事？”

姜寒修的神情不置可否。

凤月璃兀自去斟了一杯茶给姜寒修。

姜寒修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紧握茶杯，没有把茶递给姜寒修喝，反而是把茶泼在地上。

姜寒修后退了一步:“你……”

凤月璃顿了顿:“家主，我问你，现在这杯水倒出去还能有收回来的余地吗？”

姜寒修向来对凤月璃是有着尊重的:“水都已经被殿下泼出去了，哪里还能有收回来的道理？”

凤月璃心底下暗暗冷笑。

姜寒修还不算太愚蠢，知道泼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来的。

那既然他都知道覆水难收，却为何还要追杀温子然？

这个是让她最不能理解的。

现在，姜寒修是不知道她在背后做的一切。

虽然他狠，暴戾，可是他不太懂得人心之间的互相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