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轻看着盛珊儿,仿佛在看着一个傻子。
她这下总算明白盛太妃为什么会气得发抖了。
柳絮就不像她这么沉得住气,更何况刚刚黎轻护了她。她急急地反驳道:“你血口喷人!我们家小姐什么时候害喜了?太医说了,小姐是染了风寒,还开了治风寒的药!你们要是不信,让太医来对质!”
“你这小丫头口齿还伶俐,让太医来对质,你还嫌我们翊王府的脸丢得还不够么?”盛珊儿冷笑一声道:“害喜是真是假,一验身便知。”
“明明有简单的法子不用,却一定要我验身。郡主是想知道真相呢?还是想故意羞辱我?”黎轻不慌不忙地把匕首收起来。
众人又看见她把匕首放回袖子里去,只是冬日的衣裳厚,看得不真切,都在心里猜她应该是把匕首绑在胳膊上了。
她把匕首一收,众人倒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这匕首太锋利了,简直削铁如泥,花瓶都被一刀给削了,谁身上的肉能比花瓶还硬?
“是你让我们大家都丢脸了,是你让表哥、让姑姑、让翊王府丢脸了,居然还指责说我故意羞辱你?”盛珊儿皱眉道:“我告诉你,今日这事,非同小可,必须得有一个说法,你别想蒙混过去。”
“我不蒙混。”黎轻道:“不过啊,郡主,我话先说在前面。你方才说,我做了丑事,还妄想以王妃自居。我现在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不管我是不是王妃,怀了不是自个儿夫君的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么大一顶帽子,可不是随随便便想扣就能给我扣上的。若是查实你冤枉了我,那又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