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刚刚已经替陆湛号过脉,从他的脉象中,能够发现面前这男人,应该还是童子之身。
而这女人嘛,他左看右看,应该也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
徐妙菀见老头子年龄虽大,但似乎眼力颇为好使,觉得一定是他们装的不太像。
于是便一拍大腿,挤出几滴眼泪说道
“呜呜,不瞒老神医,我们,我们确实不是夫妻,只不过,只不过我们是情投意合私奔出来的,呜呜,可惜逃跑途中,我的心上人被毒蛇咬伤,瘸了腿,呜呜,他这腿若是治不好,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怎么办啊,呜呜——”
老大夫惊讶地看着一秒变脸的徐妙菀,最烦女人哭的他突感脑壳痛,便不再追问,起身吩咐小厮去配解毒的药物,临走还不耐烦地留下一句“哎呀!别哭了!腿瘸了又不影响你们行房繁衍后代,哭什么哭!”
“啊?什么?”正演的起劲的徐妙菀没有听清老头子刚才说了什么。
见陆湛面色也有一丝古怪,她生怕是什么“节哀顺变,准备后事”这种官方宣言,便拽紧了他的衣襟追问道
“呜唔,刚才大夫走前说了什么?”眼泪冷不丁的一时刹不住,又挤出了两滴。
“他...他说”陆湛看着哭得梨花带雨一脸不知道就不罢休的徐妙菀,艰难的开口
“他说不影响我们行房...繁衍后代...”
“嗝?”徐妙菀吓得打了一个哭嗝。
最后,徐妙菀花了5两银子买了几包药材。
然后还在陆湛的建议下,用10两银子在城角租了一个简陋却整齐的小院子。
因为陆湛说,在他的脚有起色前,他们暂且先住在城里,不然路上遇见杀手,他恐怕难以护她周全。
徐妙菀虽然很想尽快去京城把陆湛脚上的毒解了,但想着中午城门的那些来路不明的人,算了,还是先保命要紧。
况且出医舍前,原本不对付的老医生和陆湛二人,居然还支开她私下嘀咕了什么,只可惜无论徐妙菀怎么问,陆湛都闭嘴不说。兴许是老大夫开的药,真的能解了陆湛的毒,也说不定!
其实今天那位脾气古怪却颇有医术的老大夫对陆湛说,他腿上中的应该是来自西域的某种奇毒,此一种毒中包含的毒物众多,是专门为他这种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人所研制的,为的就是钻那第一百零一种毒的空子。
目前虽然还没有威胁到他的生命,但很多毒物是要时间久了才会发作。
而他开的药只能解其中的三种,其余的,还是要找更高明的人来才行。
但当下最好就是减少活动,减少血液流动,才能控制毒物在腿内,不然毒物一旦扩散全身,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陆湛才决定,按兵不动,等着京城那边的人找他。
他从心里猜测,这些人,应该不是他那个阴险狡诈的弟弟陆允派来的,因为他不屑以如此手段杀他。
那么陆允一旦发现有人对自己动手,势必会开始打听他的行踪。因为陆允最喜欢的就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出现,然后狠狠地踩上一脚。
于是他在徐妙菀和人谈妥这个院子之时,除了在门上留下穆雨和沈良能看懂的信号,也留下了陆允能读懂的记号。
相信自己和那个阔别快10年的弟弟,马上就要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