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乖乖。”
梁毅摘下帽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纳闷的对凌霖问道：“他这种身份来参加大学生军训是干嘛来了？体验生活？”
“只说是保护那个女生。具体是因为什么我没问，没敢问，也没资格问。”
凌霖向姜凝投去一个眼神，对梁毅说道：“所以参谋长，这么尊大佛，您觉得我这台‘小破挖掘机’能挖的动？”
“的确，你要真把他挖来了，估计得把他当祖宗供着。”
梁毅摸着自己冒出胡茬的下巴，琢磨了片刻，对凌霖问道：“对了，参加龙隐选拔的特训班组建的怎么样了？”
“初步人员名单已经确定了，本来李春吉也能进特训班，可惜了。”
凌霖看着差距被越拉越大，眼看着要被第三次套圈的李春吉，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梁毅的追问下，凌霖简单说了李春吉更换军靴防压块改小姜凝军靴，导致姜凝双脚受伤的事情。
“军训教官换人吧。李春吉先关七天禁闭，记大过处理，然后去后勤报到，明年的提干名额取消。”
梁毅看着还在努力追赶着的李春吉，眼睛微眯，说道：“部队是讲究组织和纪律的地方，不是给人用来勾心斗角的！”
“是！”
凌霖明白，李春吉的军旅生涯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凌霖，你跟隐龙的执教能力谁更强？”
梁毅看向凌霖，问了一个让凌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那还用说，肯定是教官啊。我还是他教出来的……”
凌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可话还没说完便是戛然而止，眼神诧异地看向梁毅，问道：“参谋长，你不会是想让他来做特训班的教官吧？！”
“这尊大佛我们虽然不能挖过来，但可以沾沾光嘛。”
梁毅笑眯眯的看着凌霖。
“可他未必愿意当特训班的教官。”凌霖苦着脸回答道。
“隐龙是你在‘孵化厂’时候的总教官，那你们之间多少也有点香火情。”
梁毅重重叹了口气，打起了苦情牌，说道：“虽然龙隐部队的选拔从过去的每三年一次，变成了现在的每年一次。
但我们支队除了当年的梅庆伟外，就再没有人通过选拔，加入龙隐部队。
年年参加选拔，年年陪跑，我这个做参谋长的，脸上也没有光啊。
我很看好你组建的特训班，如果能让他来做特训班的教官，特训班通过龙隐选拔初试的概率或许能高一点，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他教过的学员远不止我一个，龙隐那边就有四五个。”
凌霖对说服秦时做特训班教官并无把握。
特训班成员虽说是从支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但凌霖清楚，这样的特训班在秦时眼中还是太弱了，弱的让他虐菜的兴趣都没有。
……
李春吉败了。
毫无悬念的败了。
李春吉完成了20公里负重跑，但100个负重引体向上，只完成57个，便是从单杠上掉落下来。
李春吉挣扎再三，最终还是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秦时跳下单杠，走到李春吉身边，说道：“现在明白了吗？你去参加龙隐的选拔，连混个脸熟的资格都没有！因为龙隐从来都不会去记住弱者！”
秦时这句话就像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李春吉压趴在地上。
“你送李春吉去医护室。”
凌霖让一名士官将李春吉送去医护室后，指了指梁毅的方向，对秦时说道：“教官，我们参谋长找你。”
“找我？”
秦时看向梁毅的方向。
“对，有事情跟你商量。”
……
“让我做特训班的教官？你们评估过风险吗？”
秦时指了指凌霖，对梁毅说道：“你可以问问他，在‘孵化厂’的时候，他们叫我什么。”
“恶魔，魔鬼，屠夫，鬼见愁，还、还有红骷髅……”
凌霖瞥了眼秦时，说出一大堆秦时的绰号。
“红骷髅？”
梁毅对这个绰号有些不明所以。
“漫威里的一个反派，就是呐萃。”秦时解释道。
“臭小子，没大没小！”
梁毅抬手就要去敲凌霖的头，凌霖赶紧躲到了秦时身后，嘀咕道：“如果不是训练太没人性，太残酷，我们也不会给他起这样的绰号。”
“所以，如果让我来做特训班的教官，你们挑选出来的这些精锐，可能还没等那些大学生军训结束，就已经被折磨崩溃了。”秦时对梁毅提醒说道。
“如果只是特训就被折磨到崩溃，他们也别去参加龙隐选拔了，省的给我丢人！”
梁毅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向秦时保证道：“只要你愿意担任特训班教官，我可以保证，为你提供所有你需要的训练资源，这里的人、场地、车辆、武器弹药全部可以供你调配使用。”
“就算是把‘孵化厂’训练模式减配，也依然会在训练中出现伤亡。”
秦时再次向梁毅提醒说道：“这是不可避免的。”
这次，梁毅的神色有了些犹豫。
不过，这种犹豫很快就被梁毅自己打消，对凌霖吩咐道：“尽快将特训班名单确定，并且向所有参加特训班的人说明情况，以自愿为原则，害怕的人可以退出。”
“是！”
凌霖向梁毅敬礼，答应下来。
……
“李春吉教官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将不再担任你们的军训教官，现在由我临时带训。”
凌霖站在军训队列前，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命令道：“现在距离晚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再活动活动。
所有人，向右转！以我哨子为口令，一令一动，正步走！”
凌霖看到队列中的秦时也按照自己的口令，进行正步训练，心中不免有些小激动。
“孵化厂”毕业的这么多学员中，应该也就只有自己带训过他们的“魔鬼教官”了。
你们去了陆特怎么样？
你们去了龙隐又怎么样？
你们训过教官吗？
没有吧？
但是我训过！
下次有机会跟那些家伙见面，自己非得好好吹一波，跟那些家伙炫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