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走的累了,找了个茶馆歇歇脚的时候,却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我说,你们知道吗?南苏现在可是乱了天了。”
“别瞎说,我堂二姑子才从南苏回去呢,怎么没见她说起来着。”
“我可能骗你吗?这南苏太子说是重疾缠身,无药可救了呢!这可不,到处寻找天下的名医都束手无策。”
“真的?”
“千真万确啊!”
“那不就是二皇子继位了?”
“可不是吗?那二皇子原本还默默无闻的,现在的声望可是高的很。”
“是吗?我只听过太子经常做些善事,百姓都爱戴着,却没听过二皇子什么事儿。”
“你不知道,那些善事二皇子都参与了,二皇子经商可是厉害,那些银子都是二皇子倾囊相授的,不然一个皇子哪来的银子呢?只是啊,这二皇子心不在朝廷,现在又殚心竭虑地处理父兄之事,可是个有情有义的孝子啊!”
“原来如此啊!听起来,这个二皇子做事儿还不图名声,确实是不错。”
“那当然了,现在不知道多少王公贵族要把自家千金送去呢。”
“哦?那这二皇子是要了多少的姑娘,难不成是个好色之徒?”
“我跟你说啊,我小舅舅的表姑的弟媳妇就是南苏皇宫的绣娘,她可说了,那么多姑娘,二皇子竟是看都没看一眼呢。”
“不会吧。我可不信,还有对着那么多姑娘坐怀不乱的?”
“真的啊!说是二皇子心不在此,要将心放在治理朝政之上。”
“哦,是这样啊!”
“你们都说错了,我可是有小道消息的。”
“说来听听啊!”
“其实啊,这个二皇子早些年认识了一个姑娘,说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不知是什么身份的,然后俩人便坠入了爱河,不仅在一起生活还如胶似漆,所以啊这二皇子才没有什么政心,只想和佳人相聚。可是谁知,这姑娘就在前几个月消失了,这二皇子便心碎一地,南苏皇帝也没了,可是发生了这些事儿呢。”
“你就瞎吹吧,还仙子,你的意思是,那个仙子回仙宫了是吧。”
“你这人还真是不信邪。”
“信信信,就你说的对,好了吗。”
“行了,都别扯了,人家的事儿跟咱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啊!”
桃夭夭和擎夜灼三人都在静静地听着,桃夭夭越听越有劲,但是擎夜灼确实越听脸越黑,特别是听到那句如胶似漆的时候,简直可以黑的和墨汁有上一拼了。
“殿下,桃妃娘娘说……”那太监回了峥嵘轩,擎月莹站在殿中的脚桌旁,凝视着案几上挂着的画像。
“说什么?”擎月莹并未回头,眼中似乎只有那副画。
“殿下,桃妃娘娘说……说天气闷热不喜动,说是改日凉爽再来聚好。”那太监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心谨慎的样子倒是不假。
“哦?她是这么说的?”擎月莹终于回过了头来,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个奴才。
“回殿下的话,桃妃娘娘似乎并未把殿下放在眼里,奴才传了话也不知怎么惹脑了娘娘,便被掌了嘴。桃妃娘娘还说了自是北皋皇妃,而殿下是西莫皇妃,不相为谋不止,且是对立之奕,故……”那太监的脸上仔细看着还是有些痕迹没有褪去,倒是给他这番话多了几分信服力。
“故一个过了年岁的公主便抵不过一个一年不到的新妃,哈哈哈!”擎月莹却看不出怒气,笑声穿过空荡的殿厅。
“殿下,桃妃这般目中无人,殿下的身份怎么能是一个随便女人可以比拟,莫说殿下的高贵,一个平民之女怎么并提。一个皇妃这般不知自处,任权骄纵,便是不德。”那太监咽了一口唾沫,拧着眼睛说道。
“她可不是什么平民之女,你下去吧。”擎月莹看了他一眼,随后淡淡说道。
“是。”那太监在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赶不及地退了出去。
“若不是本宫高估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擎月莹又转回了去,一人独自在殿中看着那副画,自言自语道。
对于擎月莹这儿的风轻云淡,桃夭夭那儿此时却很是活跃,俩人正在积极地讨论着,当然主要发言的还是碧云。
“娘娘,您那么说公主会不会不高兴啊?”碧云细喘着问道。
“就算我们说她好她也不会高兴的。”桃夭夭白了碧云一眼答道。
“可是,这么激怒公主,若是公主报复我们该如何是好?”碧云还是有些担忧,这声儿也喘的粗了些。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激怒她,她就不会报复了?”当然不,桃夭夭就是要让擎月莹不爽,这样她才能爽。
“那娘娘为何不与皇上商议呢,皇上的心可都在娘娘那儿呢,娘娘的要求皇上从来没有拒绝过。”碧云不解,感觉这事儿好复杂。
“碧云,这种事等你以后出嫁就明白了。”桃夭夭无奈,以前总在和无数的经典电视剧中看见那种姑媳关系,现在才终于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话说的在理。
再说了,古代重孝,长姐为大,擎夜灼没到那个地步也不会对擎月莹怎么样的,就这次擎月莹回朝的仗势就能看的出来,她这身份架子可不小呢。
“但是娘娘……”碧云还想说着什么,立刻就被桃夭夭不耐烦地打断了。
“我说碧云,你能认真点吗?你看你那个萝卜腰,最近到底吃了多少夜食?七月不减肥,八月徒伤悲,这话你听过没?认真点!”桃夭夭生怕这丫头再说话,连忙打断了,这都问了一连串十七八个问题了,也不嫌口渴?
碧云撇了撇嘴,她哪儿就是萝卜腰了,碧云看了看自己腰身。自家主子要练什么瑜伽,偏偏拉着她,她平日里还有活呢,还说什么生命在于运动,谁叫人家是主子呢?!
“对,你再用力点拉。”桃夭夭喝着。
“皇上驾到——”贵福的声音还没落,这屋子的门就被推了开。
“夭儿?”擎夜灼见桃夭夭不是很愉悦地散了席,这忙完了手上的活,好不容易赶来看看,却见得院子里无人,心里一惊连忙推开了屋门。
这不推开就算了,一推开也不知是尴尬还是惊讶。他见着桃夭夭和碧云二人直接坐在地上,地上只铺着红锦绸毯,二人手拉手,脚心相对,一个坐,一个躺,不知是为何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