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心底的不安，柔声细语的问道：“不知老爷有何疑惑？妾身一定知无不言。”

林玄眼神直直的盯着高氏，问道：“今日，阿谣去找我，我差点没认出她。因为，她脸上那些丑陋的黑斑、麻点全都消失了，模样倒是生得好。只是，看着那样的阿谣，我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阿谣既是你生下的女儿，为何却长得像逝去的李氏？”

李氏是林玄早逝的前夫人，因生下圣女后大出血，不幸身亡。对于李氏，林玄心中其实早已渐渐淡忘，但她的样貌多少还是记得的。今日乍一见林谣的脸，他就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曾经见过那么一个人，后来得知她是自己那个相貌丑陋、脑子疯癫的女儿时，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直到后来，在回府的马车中，他越想越觉得不对，才突然想起，他那个疯女儿的模样，简直就与年少时候的李氏如出一辙，两人倘若站在一起，说她们是母女也不为过……直到这时，林玄才渐渐回过味来，结合多年来被他忽略的点点滴滴，比如他那个疯女儿从来不肯叫高氏母亲，还有她曾多次歇斯底里的哭诉她才是真正的圣女……

想通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向来聪慧过人的林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结合他那个疯女儿仅出去了半年多，就修得了别人需要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才能达到的修为，这样绝无仅有的奇高天分，即便是瑾儿也不及其十分之一。如此看来，阿谣恐怕才是李氏的亲身女儿，也是真正的圣女。

听到林玄的问题，再看看他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高氏的脸色瞬间一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林相的聪慧敏锐、深谋远虑，他既已这样直白的问出口，偷梁换柱一事在他面前恐怕是再也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