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卫老太太下葬的时候了,一大早整个卫府变得死气沉沉的,哭戏的声音回荡在卫府大院子里的戏台之上,整个将军府变得压抑异常。
因为卫自成被带走了,所以只能卫奴沂站在前面领着送葬的队伍,入目的是一片雪白送葬的队伍不可谓不大,白色条纸随着风随风飘动看的异常瘆人。
哭声更是响彻整个街道,一路上引来了路人的伫立围观,纷纷低头窃窃私语,卫奴沂并没有当做一回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老太太的穴给找好。
随行而来的道士站在卫家的祖坟处晃晃荡荡的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许久才睁开眼睛看着一块临水的地方:“葬在这里吧,水是往巫冥方向流的,老太太的心愿便是看着三小姐。”
本来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却引来了卫梓馨和秦氏的激愤,两个人异口同声到:“凭什么?这么多好的地方偏偏就是这里?”
其实葬在哪里卫奴沂都无所谓,只要能让老太太安息就行,可是这两个狗开始叫唤了卫奴沂也不得不用手段了:“那母亲倒是说说祖母应该葬在哪里?”
一句话让秦氏哑口无言,她怎么会知道她又看不懂这风水,想着卫奴沂的所作所为秦氏更加的来气:“你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你祖母,也让你父亲受到了牢狱之灾,真是养了你卫府遭受多大的创伤。”
卫奴沂听着秦氏的话心里呵呵的冷笑着,她克死了祖母,害的父亲受了牢狱之灾,可是这些和她卫奴沂有什么关系?
随后卫奴沂便冷着眼扫向了秦氏和站在她身边的卫梓馨冷冷的说道:“母亲是最清楚祖母是怎么病故的,要我一个个的说出来吗?”卫奴沂的眸中太过自信让秦氏不得不相信卫奴沂知道一切。
于是心虚万分,眼神闪烁着说的话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是到:“不是你还是谁?”秦氏提高了嗓门试图增强自己的底气,可这又如何,妹妹看到卫奴沂那双能够透视人心的眼睛时,秦氏总觉得自己被控制了而且还会生出一抹莫名其奥妙的恐惧感。
只是每每想到这些秦氏总觉得丢人,觉得自己被一个不起眼被人厌恶的淑女给压下去了,被卫奴沂呛了一次之后秦氏便不敢再说话,她怕说多了露馅。
因为卫老太太是怎么死的,卫自成为什么被带走她和卫梓馨清清楚楚,卫奴沂见秦氏不再说话便也没多多计较,默默的看着老太太的棺材放进挖好的坑里只觉得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做就不在了。
老太太下葬之后卫奴沂便带着一群丫鬟仆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待走到卫府的牌匾下抬头望着那曾经是祖皇帝亲手提笔的牌匾如今怕是要被拆下来了,看着满目疮痍的卫家心中万分感慨。
如果卫自成不那么贪婪的话或许卫家还是好好的,而此刻不等卫奴沂说话便看到白霖带着一对对的羽林军将整个卫府团团围住,卫奴沂如同王者一般冷厉的眸子看向白霖,周身散发则强大的气场,让人忽视不得。
红唇微启:“白大人到时挺准时的。”卫奴沂的言外之意白霖自然是听到了,只见他淡然一笑:“还望三小姐配合,臣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找皇上或者皇后。”
看着白霖一本正经的样子,卫奴沂冷喝一声,这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去求崇御,卫奴沂淡然一笑:“最后的期限呢。”
白霖有些为难的看着卫奴沂:“三小姐,这个……”话音未落,卫奴沂便打断到:“白大人,如果龙颜震怒,我自会前去请罪,只是祖母的很多东西得需要收拾收拾放进翠绿山庄,还请白大人可以体谅。”
站在一边的白霖就差哭脸了,笑那是什么东西放肆自己从来都不会笑一样:“三小姐,这个……”白霖再次犹豫的说着。
看着白霖,卫奴沂知道皇帝是贴了心的要将卫家狠狠地收拾一番,同时庆幸祖母不在了,如果真的气出什么病了,还不得天天照顾她:“罢了,罢了。”
随后卫奴沂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打扰白大人了。”说着卫奴沂抬脚朝着卫府的前院走去,白霖看着卫奴沂的背影大手一挥,原本宽敞的大门瞬间被挤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看着大批的羽林军涌了进来如同匪徒一般,将她们整个卫府里里外外包围着,生怕跑出去一只苍蝇一般,秦氏和卫梓馨吓得更是脸色苍白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如今皇帝怕是动真格了。
看着那一箱箱的檀木箱子装满了金银珠宝被抬了出去,卫奴沂站在一般始终深色淡然的盯着那放在地上打开了的箱子,里面的金银珠宝到底值多少金子,卫奴沂和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底都流露出惊讶。
怪不得崇御会发这么大的火气,或许她递上去的奏折只是起了导火索的作用,怕是崇御早就有了想要整治卫自成的心思。
在看到那最大的檀木箱子的时候,秦氏和卫梓馨如通过看到宝物一般将箱子护在自己的身下,扭脸看向白霖:“白大人,都讲究死者入土为安,这些东西……”
话未说完白霖便冷声到:“皇上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查封卫府,卫夫人怕是从今日开始就要委屈你住在靠南边的一个小房子里,那里有很多东西都值得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