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见过沈凤九耍这柄软剑,轻逸缥缈间剑斩飞花的身姿,令她十分着迷。
不知我何时才能练成那种超凡出尘的剑法。
陆昭凌心里期待着,手中轻挥,开始练剑。
林绣回到家中半晌,仍心有余悸。
她这一路带去的护卫虽都是父亲重金聘来的镖局精锐,但明显完全无法与那二十几个穷凶极恶的悍匪比拟。若不是中途遇上那位陆姑娘同行,她定是已命丧黄泉了。
林绣虽未亲眼见到混战的情形,但事后的场面已可见一斑。回来的路上,护卫首领也对陆姑娘感激涕零。
今日全靠陆姑娘将她救下,而她在马车中竟还怀疑陆姑娘是歹人。
林绣思来想去,觉得心中有愧。
方才陆姑娘将她送回府上,她父亲想要重礼答谢,也被一口回绝了。陆姑娘说已有官府给的赏金,况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理所应当,断然不肯再收谢礼。
这让林绣更加坐立难安。
陆姑娘不是贪图钱财之人,或许我可以送些代表心意之物,以示感激?
林绣这样想着,起身来到闺房。
不如就……绣一方锦帕送与陆姑娘吧。
到时再带上些珠宝玉器,一并送去。
林绣心思活络,挑出一方已绣了许久尚未完工的锦帕,坐在窗边,仔仔细细地动起工来。
她闺名为“绣”,也确实人如其名,心灵手巧,尤擅女红。锦州城中相熟的女眷里,她的绣工可以毫不谦虚地称为第一。
她手中这方锦帕已绣了许多时日,是她最满意、最喜欢的一幅,绣的是六合同春的图案,一鹿一鹤,欣欣向荣,天下皆春。
这幅图案有鹿,与陆同音,又一番生机勃勃的景象,正衬了陆姑娘身上那股蓬勃的朝气。
林绣越想越觉得欢喜,只想快些绣好,将这番心意送给陆姑娘。但又怕手上动作太快,一大意糙了针脚,不精细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耐下性子,压下心中的急迫,手中一针一线、聚精会神地绣起花来。
她这一绣就绣到深夜。天色太暗,她便紧紧地凑在灯前,直到实在看不清了,才依依不舍地放下锦帕。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绣便早早地起身,又拿起锦帕,马不停蹄地绣了起来。
快绣好了,今日天黑前就能完工。我要再快些,一定早点把这方锦帕送给陆姑娘。
于此同时,沈府的院子里,同样起了大早的陆昭凌正生气地与沈灵言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