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林清川用尽自己的力气不让自己喊出来,平静的像是在唠家常,只有紧握的手才能显示出他此刻的不平静。
诸多情绪涌上心头,从他记事起就宛若父亲一样的存在,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狠狠的重创了他的家,伤害了家里的所有人,唯独他蒙在鼓里。
“我一生最爱的人只有她,可是她死了,这个世界都该去陪她,如果不是她哭着求我,让我活下去,我早就拉着世界陪葬。本以为这颗心不会再动了。”徐健鸿低低的说着,伸手指着胸口的位置。
“可有一天,我碰到了让它再次动起来的人,你说,我要不要永远留住她?”平静的语气里透着太多的情绪,徐健鸿的眼睛里是癫狂,就算他现在没疯也离疯不远了。
本身他所做的事情就惊世骇俗,也很疯狂,进了监狱后每天一顿打是家常便饭,最开始那几天打的更狠,让他在医务室躺了两天才能下床。
这些人为何会无缘无故的针对自己,徐健鸿心里清楚的很,却又拿他们没办法,他自认是个文明人,从来都不会拳脚功夫,加上养尊处优,哪里打得过同住的一房的人。
因为顾席北特意关照过,所以徐健鸿是同一群喜欢打架,看不起欺负女人的人住在一起,他进去后就成了他们的沙包。
“可惜了,没有成功,不然我的宁宁
就能回到我身边,陪我过完这辈子,都是顾席北,都是他,坏了我的好事儿,他给我等着,等着!”徐健鸿的情绪越发的激动,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吼大叫。“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让宁宁回来的,你们等着瞧吧!”
门边守着的狱警见状,快速的抽出警棍,一棍子打在徐健鸿的背上。同时外面推门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狱警,将林清川请了出去。
犯人情绪失控,容易失手伤人,为了访客的安是不可能让他们在继续谈话的。林清川顺从的往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健鸿,毫无留恋的走出会客室。
吱呀一声,沉重的铁门缓缓合上,林清川仿佛还能听到徐健鸿疯狂大吼的声音,装若癫狂的表情,身上好似有东西缠绕住一般,让他喘不过来气。
良久,他才驱散了心中的阴霾,坐上车子离开。
一路上他都在想徐健鸿说的话,心神不宁。一晃神就出了岔子,他撞上一辆明黄色的沃尔沃,巨大的碰撞声让林清川瞬间惊醒,后知后觉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透过车窗,林清川能够清楚的看到沃尔沃的车主趴在方向盘上不知死活,他赶紧扯开安带下车,用力的敲击车窗,同时也想看车主有没有受伤。
沃尔沃的车主是个女生,白色的连帽卫衣搭配黑色的裤子。林清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有心情观察这些东西,好一会儿才看到趴在方向盘上手动了动。
沈如月只觉得额头很痛,像是有人打了她一拳一样,头晕乎乎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好好的开车,结果后面突然有辆车直直的开过来,她躲闪不及就这么撞上了。
她这才听到耳边不停地拍打声,抬起头一看是个俊朗帅气的男人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她,沈如月依稀听见他在问自己有没有事。
感觉自己好点了,沈如月才有力气打开车门下车,看人还有些重影,不过不妨碍她看清楚男人的长相,让她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