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在夏亦白背后,柳叶决定把大胆妄为贯彻到底。
拿起葫芦瓢,从浴桶中盛了一瓢水,缓缓浇在夏亦白后背上。
他虽然瘦,但是这几年奔波加上爱打马球,其实身材很健壮。
夏亦白浑身都绷紧了,这两个人调戏人都只是初级阶段,一旦柳叶向前跨一步,夏亦白只能甘拜下风。
柳叶在他耳边轻声问:“夫君啊,要不要妾身伺候你沐浴呀?”
夏亦白紧张的心脏狂跳,可是又开不了口拒绝,只能把双手放在前面尽量挡着春光…
柳叶好不得意,总算扳回一局!
要不然自己堂堂一个新时代女性,见多识广,居然被一个书生给调戏的抬不起头来,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过到底柳叶也只是个理论派,伸手给夏亦白搓背的时候还是犹犹豫豫的。
这一上手才发现水早就凉了,亏得如今是盛夏。
柳叶胡乱擦了几下,道:“水凉了,快起来吧,衣服在这里,我出去等你。”
关门声响起,夏亦白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一个冷水澡硬是洗的满头大汗浑身燥热…
他迈出浴桶,赶紧重新往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一瓢水,冷的一个激灵。
蓦然就想通了,如果真的是胆大妄为,不会一路避开重点,只给自己擦了擦后背和手臂,胸前都不敢涉及…
原来也是个逞能的主!
想通这一点,他翘起一边嘴角,施施然穿起柳叶给准备的中衣,擦拭了几下头发,走出了净房。
“娘子?”新房中似乎没有柳叶的身影。
转身看到床榻下脚踏上放着一双鞋,夏亦白走过去一看,纱帐果然已经放下来,里面朦胧中隐约见一个人影斜斜的靠着。
“叶儿?”夏亦白凑过去掀开床帐,柳叶正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一卷书,不过书已经落在了盖了半截身子的锦被上。
柳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夏亦白顿时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白白,你回来啦!”
夏亦白脸色一僵:“你喝酒啦?”
“嘻嘻,一点点。”柳叶傻笑着,“我好紧张!”
夏亦白蓦然笑出声来:“你紧张什么,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刚才在净房不是很淡定么!”
柳叶伸出双臂,夏亦白就脱了鞋子钻进来,顺势滑进被窝。柳叶双臂搂着夏亦白的脖子,“吧唧”亲了他脸颊一口,然后缩着脖子笑了,像极了偷腥的猫。
夏亦白脸上的笑容就怎么都按捺不住,他搂着柳叶一附身,把柳叶压在身下。
找准那娇艳的红唇,用力吻了下去。
柳叶迷迷瞪瞪的,只觉得很舒服,有一种冲动,要把嘴边上那诱人的果冻吸进来…
“哎呀…叶儿,你咬我!”夏亦白吃痛,暂时放开柳叶。
柳叶这才惊醒,哪里有什么果冻~
都怪那瓶酒!明明喝交杯酒的时候是兑了水的果酒,因为知道夏亦白滴酒不沾,已经寡淡无味了,柳叶从净房出来之后,在屋子里团团转,一时怕夏亦白觉得自己轻浮,一时又怕他不喜欢了,然而想起夏亦白沐浴的美色…呃,有些口干舌燥。看到桌子上的酒壶,想着当水喝,解渴了,谁知道哪个无良的女人居然换成了烈酒!
她可是当水一样对着壶嘴儿猛灌啊!
差点没呛死又不敢大声咳嗽,只觉得这一憋立刻上头了。为了维持点形象,临上床榻之前她还顺手取了一本书装样子,没想到一进被窝就迷糊了。
“抱歉抱歉,因为口感太好了!”柳叶解释的话在夏亦白耳朵里听着仍然是调情的话。
“是吗,要不要再尝尝啊?”夏亦白决定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持续被动下去。
看在近在迟尺,被自己咬过以后更加娇艳的唇,酒精上头,邪邪一笑:“好,好哇!”
夏亦白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直接扑上去,心想不把你就地正法,我就不是男人了!
柳叶尚不知已经点燃了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的斗志,只是沉浸在狂风暴雨般激烈的吻中,渐渐迷失了自己,对夏亦白越发深入的手无力抗拒…
就是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废话那么多干吗!
柳叶心神不定,又喝了烈酒,这才让烈焰得以在外听墙角而不被发现。
烈酒也是她换的,不过扇娘也帮了忙。
正在她和扇娘两个人窃喜洞房进入了关键时刻的时候,罗素出现了,一手一个把她们拎走了。烈焰气的手脚乱晃,可是地位不如罗素,功夫更不如,只好认命的被丢在院外。
“今日我守着新房,你们都去睡吧!”罗素的话不容置疑,烈焰恨恨的一跺脚,拉着低头装可怜的扇娘走了。
罗素无奈的摇头苦笑,飞身上房顶,在正房对面的穿堂上坐下来。
他想着,从前一直不肯相信命运天定,总认为那都是天分的差异。家族中的竞争也不过是优胜劣汰,不存在什么天定之人。
所以即便已经站在同龄人的顶端,他还是跑了出来,要通过事实来证明自己的勤奋和努力能够超越天分。
谁知道现实就是这么无情的啪啪打脸!
自己费尽心思寻找的族人,自己用尽全力都没有发现行踪的人,居然就在柳叶的眼皮子底下,为她所救!
柳意就是家族中丢失的那个孩子:苏擎。
罗素欲哭无泪,这种事情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