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中军大帐,走的只剩齐父子和许昌。许昌呸了一声道:“这群狗东西,仗还没打,就唱起反调,到了前线,指不定还要背后捅刀子。”齐继业脸色凝重,有如许昌所言,以武忠为首的将领,明显一条阵线,现在便敢驳斥自己,到了前线要是听调不听宣,那这仗只怕有败无胜。
齐想到之前黄清所言,现在看来,已然不是顾虑,而乃隐患,所幸人家预料在先,想好了对策。
许昌见他脸色如常,并不如果担心,郁声道:“你没上过战场,那是不知号令不行的后果。”齐倾耳聆听,只听帐外附近,数道呼吸声此起彼伏,他大步走到案桌前,伸出食指,在桌上的茶杯中,蘸了一点茶水,写道:“我有办法。”齐继业和许昌就近观看,一齐诧然的望着他。
齐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声张。齐继业将信将疑,见他不,想是怕隔墙有耳,也就忍着不问。
许昌却是深信不疑,人家既有办法,定然想好对策,他摸了摸肚子,心下既安,顿觉饥肠辘辘,道:“走,走。先吃东西去。”当先步出帐外,向在外面充当护卫的黑,招了招手,做了一个扒饭的手式。
黑站成一杆标枪,目不斜视,也不知看见没樱许昌心情舒畅,亦不介意,双手反负,踏着八字步,吹着口哨,悠悠的去了。
齐继业却不便去,望着儿子,狐疑之中带着一分严厉,告诫不要胡来。
齐心想到了现在,若不依计行事,到时岔乱百出,事态更要严峻,心中打定主意,点零头,安慰父亲放心。
三军用过早膳,拔营出发。未末时分,潼关已经在望。齐继业唤过年有余,吩咐道:“通知下去,大军出了潼关,再安营扎寨。”年有余应过,转身便去。
齐喊住道:“有余哥等等。”年有余转过身去。齐道:“就元帅有令,大军在潼关安营扎寨。”齐继业喝道:“简直胡闹。”心想五万大军,扎进城里,万一滋事扰民,或与守军发生冲突,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要不是自己儿子,如此越俎代庖,乱发施令,罔顾民生,齐继业当场便要军法处置。
年有余望望齐继业,又望望齐,踌躇不决,不知到底该听他父子哪个的号令。
齐继业叱道:“还愣着作甚?谁是主帅,难道你也分不清楚?”年有余诺诺应过,却不便去,望着齐。
齐点头道:“兹事体大,有劳年余哥传我刚才的话。”年有余应道:“是。”不待齐继业开口,跨上马背,快马加鞭而去。
齐继业脸色煞白,盯着儿子,声色俱厉,道:“你到底想作甚。”许昌见齐继业大动肝火,这假传将令,可是杀头之罪。
许昌劝道:“齐伯伯息怒,都知子莫若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计较。”齐继业脸色稍霁,道:“再有下次,你就是我儿子,也一律军法从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