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只有闷头吃我的早饭了。
难不成,我的闺蜜们,都是蛇精病?!
“就是经常给小可寄一大包零食的何家承?”
“就是经常给小梅子乱点鸳鸯谱的姚微微?”
一顿早饭,就在微微和何家承初次见面的各式寒暄中到了尾声。我都没顾上问本来在厦门上学的何家承怎么会一大早出现在北京。
“好了好了,吃饱了。微微你就赶紧去上课吧,一会我自己去医院,顺便还能帮我请个假。”
微微点点头,一边拍着吃饱的肚子,一边对我的安排表示相当的满意:“好好好,我去帮你请假,那个你自己看好液,别睡过去就行。”
“没事,小梅子交给我吧。我陪她去医院。”
我一愣,带着满脸问号看着何家成:“你陪我去?你这么闲吗?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北京呢?都要期末考试了,你们学校课程这么轻松吗?”
“呦,这会想起来关心我啦?我还说你是不是都想不起来问我干嘛来的呢!”
“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的啊!”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又开始觉得头疼了。
他何家承好像天生就喜欢我暴力虐待他一样,我越是卷他,他越是笑的开心。所以,他经常故意说一些话让我发火卷他。
“我考试,你还不知道,不就那么回事嘛,能混个及格就行了呗。”
“别以为大学就轻松了,你还是上点心吧,不然白忙活,成绩不合格,学位证拿不到手……”
“知道了知道了梅老师,梅阿姨,梅奶奶……我这回来,帮我爸处理点北京的事儿,他在国外回不来,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北京了。”
“怪不得,你小子这是脱离管控了啊!昨晚又去泡吧,是不是发朋友圈还把陈扬给屏蔽了?小心我截图发给她!”跟他说话时间长了,我也开始没正经了。
“你敢给我截图,下次连你一起屏蔽。以后再有紧急状况,到时候看谁来救你!没良心。”何家承假装一脸失落样。
我噗嗤笑出了声。这样没什么内涵没什么营养的对话,却每次都能让我笑出声。
送走了微微,何家承陪我去医院,路上他问我:“怎么回事,眼睛哭的肿成这样?”
“眼睛有肿吗?”我明知故问。“昨晚上没睡好吧。”
他听出我在回避:“那怎么突然病了?”
“昨天淋了点雨,有点发烧,医生说没事的。你也知道,医院总是喜欢小题大做,非要开三天的液,就为了赚钱呗。”
何家承看我一直打着哈哈不聊主题,便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陪我到了医院,拿了单据给护士,然后找了床,安顿我躺下。直到看护士给我输上了液,他才轻声地说了一句:“等我去买瓶水,然后转身走出去。”
望着他出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起那次他送我去车站,好像也是这样,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举手投足间都变得那样体贴入微,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大大咧咧的何家承啊。
仔细回想起来,我们两个虽然称得上是死党,但其实也没怎么单独相处过。以前总是约一群人一起疯玩。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再回来的时候,他一手举着热乎乎的奶茶,一手抱着冰的矿泉水。
奶茶自然是给我买的,而喝冰水一直是他的习惯。
“少喝点冰水,对身体不好。”
“你不是来帮你爸爸处理事情的吗?你处理完了吗?
“你能在这一直待着吗?我自己可以的,你有事可以先去忙。”
开始的时候,我还说了一大堆的话,可是何家承在一旁却只是冲我要么摇头,要么点头,偶尔还特别温柔地用他的大手摸摸我的额头。我一个人说单口相声说得没了劲儿,也便闭了嘴。
三个小时的液,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闭目养神。何家承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看手机。偶尔拿眼睛偷看一眼他,突然觉得这人怎么好像是越来越陌生?他何少什么时候变成安静的美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