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世事无常(2 / 2)

我当然爱你 小冰清 2242 字 2022-08-30

她嘴唇出血红肿,说话不清不楚却言辞犀利,“我cao 你 ma 的,有种你正大光明和我刚,别和我玩阴的。私下请人来偷袭我算什么本事?”

“你这是怎么了?全身是伤,还有这恼羞成怒的模样,看起来真像狗的。”简一捂嘴偷笑。

“昨天,是不是你找人偷袭打我?”王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一定是你。”

“你有证据吗?”简一一针见血。

王沁哑口无言。

简一个子高挑,两人近站一处王沁比她还要矮上半个头。

简一双手环凶,居高临下看她,“你王沁混社会这么多年,得罪的人数不胜数,恨不得你死的人又何止我简一一个。”

王沁退开身来,忽然笑了,“想不到,你真狠。”

简一眼神嗜血,你难道就不狠?

阿若什么也没做,只因为你看不惯就那样对她。

王沁走后,简一拨通电话,对那头的神秘男人冰冷绝情地说,“找机会,留半条命。”

那些欺负过阿若的人都在这几天伤的伤,发疯的发疯。

镜子里投射出一张五官精致眼神恶毒的脸。

简一放下手中的手机,忽然对镜子里的自己感到陌生。

给自己画了个浓艳妖娆的妆,换上暴露的吊带短裙,只身前往夜店。

她现在嘈杂的人群中药,于灯红酒绿中像抽风的神经病摇头晃脑。

她滴酒未占,却神志不清。

她觉得自己很堕落,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加堕落。

人群中有人突然将她娇小的身躯罩住,简一抬头看竟是一身皮衣头发弄得像刺猬一样的顾远。

“会是你?”简一惊诧。“我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顾远笑了笑,“叛逆期的时候老喜欢往这儿转。”

简一抿嘴,眼睛弯弯,“你又叛逆啦?”

顾远摇头,柔和的五官如落日的余晖让人沉迷,“很久没来,想试试当初的感觉。”

“和以前一样吗?”

“不一样了,长大了。心境和阅历不同了,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很傻逼。”

两人玩累了,就在酒吧门前的花坛前坐着聊天。

简一盯着痞里痞气的顾远觉得很好笑。

顾远瞥她,“你笑什么?”

“你这么野,你家里人知道吗?”

简一仔细看了看灯光下顾远的耳钉真发着光,“你打耳洞了?”

“没呢,贴的。”

简一觉得这耳钉逼真,心下好奇便拿手去触了触。

滚烫的手指触到冰凉的耳钉,耳钉就哗哗哗掉了下来。

“还真是贴的。”

顾远忽然表情坐在那一动不动的不说话。

简一以为他有洁癖,别人碰不得。本想道歉,顾远忽然开口,“你呢?一身这种不是你风格的打扮。我刚刚看到你……的样子,怪心伤的。”

简一看了看酒吧门口的风景,答非所问,“你抽烟吗?”

“抽。”干脆直接。

“今天的你还真让我大开眼界,你确定你是顾远?”

面对简一的质问,顾远有些不服气,“顾远怎么了?顾远就不能抽烟啊?更何况哪个像我一样的男生不抽烟。”

“给我一支。”

顾远忽然做出疑问的表情,简一点头确定她是在和他要烟。

顾远死活也不肯给她。

“尼古丁可以让人冷静,我脑子快炸了。想尝尝烟是什么滋味。”

顾远俊美的面容变得温柔,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包在简一身上。

简一想脱掉,“我不冷。”

他将皮衣包得更紧,“我是上你挡一挡。”他不好意思起来,“那些男的眼神就跟豺狼虎豹似的。”

他将她的身子转了个方向,然后从后推她,“你需要的不是烟,而是休息。”

“我送你回去,然后好好睡一觉。”

顾远送简一到楼下,简一本想将皮衣还他,顾远却拒绝了,“你先披着,有机会再还。”

简一也不推脱,和他道别上楼。

过道里灯很亮,大老远的,简一就看到了倚在门口的李砚安。

“砚安哥。”她走进,不知道为何,她再看他,已没有了原来汹涌澎湃满心期待地喜欢。

她还是喜欢他,

只是没有了期待。

李砚安剑眉星目,好看的眉大老远看到她这一身打扮和身上的皮衣后皱成一团。

他就盯着她不说话。

简一正疑问之际,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粗砺的指腹覆上她红艳的唇。

李砚安瞳孔幽深,一点点擦掉她嘴上令人心情不悦的殷红。

“别再做那些事情了。”薄唇轻启,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简一挥开他不安分的手指,“我做什么了?。”

“学校里有人说,欺负过阿若的人伤的伤疯的疯,他们都是是你在暗中为阿若复仇。”

“说得一点没差。”简一无畏。

李砚安温怒,宽大的手掌抓住她的肩,“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不怕身败名裂吗?你有想过简叔叔和简阿姨吗?”

“那我要怎么样?”简一终于放下所有伪装,坚不可摧的身体顿时倾覆。

“惩罚的事情交给警察去做。只要找到证据证明阿若的死和王沁等人有关,就能让他们去坐牢。”

简一挣脱禁锢他的双手,“如果走法律,他们最多也就是坐几年牢而已,出来又可以开始新的人生。可是,阿若她失去的是她的命,是她所有的人生。”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同等的代价,和阿若一样痛苦。”

“简一,别闹。”李砚安难得用温柔的语气同她说话。

两人好像回到了当初受老塌欺负的时候,她受不气想和老塌拼个鱼死网破,他一直很冷静很冷静的好声安慰她,让她别冲动。

情况不同,另当别论。

“不。”简一眼泪止不住从眼眶里流出来。“你不知道,阿若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答应过要保护她。”

李砚安不再严词教导,纤长的手指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不哭,不哭。”

空旷的过道里异常安静,只有几声简一低低的抽泣。

她当时过于沉寂于失去阿若的伤痛中,粗心大意的没有发现,李砚安早就在某些难以察觉的细节中流露出了他随时戒备隐藏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