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老者和方炎说了些什么。
方寸之间,只见方炎谈吐淡然,似乎和老者一见如故。
站在车外守候的迷彩服,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车里谈笑风生的方炎。
从来没人敢在主人面前,如此放肆!
一般人见了自家主人,大多被老爷子身上的气息压制得畏首畏尾。
像这小子这么淡定的人,迷彩服从未见过。
时间一点一滴溜走,迷彩服从最初的警戒神色,逐渐淡然,甚至希望这小子能多和主人呆一会儿。
要知道,很长一段时间内,主人都没这么开怀大笑过了。
半个小时后,方炎从车里钻出来,朝着老者挥了挥手,转身钻进自家的丰田埃尔法车里。
一路西行,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迷彩服躬身上车,毕恭毕敬地等候老者指示。
“欺负我孙女的坏人必须死!查!一路追查到底,把他们连根端起!”老者眯着双眸,沉思片刻,继续道,“顺便查一下那个方炎!”
“是!”
迷彩服应声的同时,发动车子,踏上归途。
方炎回到家,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睡醒后,拎着酒菜,回家和继父小酌几杯。
本来打算让继父一起去米国陪护老妈,但继父说他不懂外国话,还是安生在家里等着吧。
方炎懂得故土难离的滋味,也没多说什么。
父子俩,推杯换盏,偶尔说几句家常话,大多数时候,都是相对沉默。
方大山从来没打算问方炎,他如何一夜发家,这是他对儿子的信赖。
只是,有一件事,他不得不提。
“老魏最近老给我打电话,问你和魏莱相处得咋样了,我一直敷衍着,也没啥准话给他。今天你来了,当爹的就问一嘴,你对魏莱,到底咋看的?”
方大山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嚼着,目光一直盯着儿子。
方炎微微一笑,“爸,她人挺好的,就是我暂时没想安家,也就没招惹她。感情上的事儿,还是随缘吧!”
方大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被周冰倩伤透了心,可她已经嫁人了,咱就把那些前尘往事都忘了吧!”
方炎眸光一冷,他可以和任何人讲和,唯独周冰倩、徐天聪例外!
手头事情处理完,他要对这对渣男贱女动手了!
见方炎不吭声,方大山也只得转移话题,“昨天给你妈打电话,她说外国的药好,用着没那么多副作用,还说她头发要长出来了……”
听着继父说这些,方炎眼圈泛红。
钱真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万事不能啊!
“还有一件事,听邻居说,这里要拆迁建新城,你听说了吗?”
继父放下筷子,一脸憧憬道,“门面房的拆迁款,可比普通房子多多了,足够你重回红山区别墅,回头再娶房媳妇,把心定下来!男人嘛,必须得有家,有家才有底气……”
话说了一半儿,方大山突然停顿下来,一脸苦相,面带愁容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