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短时间内,强行用了两次玄武裂地斩,此时他的修为虽然大进,但此招实在太过诡异,每次施展,那玄武之影仿佛都有无尽的空洞等着他去喂养,每次都贪婪地抽干他全身元力。
真不知此招运转到最后,他自己是否会彻底沦为那玄武的祭品。
等姜明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七天的下午。
温暖的金色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姜明清瘦的脸颊上。
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他缓缓地睁开眼来。
仍旧是一张大胖脸扑入眼帘,姜明眼神一转,心情也好。正要与小胖子打趣。忽见床边竟还坐着一人。
那人一身月白道袍,须发花白,此时正捋着胡须饶有兴致的盯着姜明微笑。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之中的慈爱长者。
“师,师父,您老回来了…”仍旧有些虚弱的姜明缓缓坐起身来,就在床上行了一个跪拜礼。
张若愚将他扶起,示意他坐在床边。
“姜明,依老夫看,你前几日用的这功法虽强,却也有巨大的缺陷。今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用为妙。”张若愚面露思索之色,似乎他也没想明白其中关窍。
“是,师父,弟子知错。让师父担心了…”姜明站起,低头抱手,一副乖孩子的样子。
张若愚是他的恩人,是他尊敬的长者,,从小孤苦的姜明,已经把他和老罗一样,当做了家人,因此十分敬重。
“好了孩子,坐下说。”
“张某这一生,只有你们这三个弟子,你们便是我的孩子、孙儿,不瞒你们说,张某也是无父无母之人,跟你们两个一样。今后若再有人,仗势欺人,你们尽可杀之!有事自然有我这个师父担待。若连自己的弟子都护不了,枉为人师…”张若愚拍了拍姜明的肩膀。他性子冲淡,老好人一般,却也有着别人不能触碰的逆鳞。
姜明听了,感动得眼眶微红,泪水竟夺眶而出。
自从有记忆开始,他只流过无数的血和汗,一滴泪都没有流过。身在此情此景的他才知道,原来,哭,竟是一种如此美好又让人沉醉的感觉…
脸上淡淡的清咸味混合着鼻尖的酸楚,以及胸中的温暖与感动,让姜明只想沉浸于这从未有过感觉之中,久久不愿清醒。
“好了,多大的人了你,本胖可还在这呢,你要不要脸?!”小胖子不知何时又蹿了出来,狠狠踢了姜明一脚。
张若愚和蔼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微笑摇头。
片刻后,只听他道:“孩子们,再过不久便是今年的争雄会了,那里可是你们的擂台,尤其是你姜明,好好做准备,我玉清峰的人虽少,却从不居于人后。”张若愚仍旧面容和蔼,古井无波,但这句话却让姜明心血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