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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子君出来时,他发疯似得跑到田里,沾了全身泥泞。我问师父要救他吗。师父说随他去吧,先救其他人。

夜风微凉,明月初上。

白晨和冷眉蝠双手被困在后背,绑在柴房的石磨上,不时传来沉闷的怒吼,犹如便秘十来天的声嘶力竭。大厅里月光如水,我趴在长板凳上,子君在我背上擦拭跌打药酒。我说干嘛要把他们两个抓来,交给张警官不是更好。子君在我的肩胛骨上打了一下:当然是有大用处,他们两个可是钓大鱼的鱼饵。她说的神秘兮兮。

张警官嫉恶如仇,子君要白晨表兄弟,张警官坚决不肯,说太荒唐。子君便说白晨表兄弟的背景,如果把他们交给镇上的法院,最后估计是交了保释金无罪释放,不如让她带到京城去。张警官想想也是,他受过太多这样的亏,但还不放心,支支吾吾。子君便打电话给东城区警察局专案组组长文琴,文琴报了警号,并明确白晨表兄弟是她的嫌疑犯,务必让张警官交给他。因此张警官才同意把白晨表兄弟交给她。

我问她要钓哪只大鱼,她说小夕。我认为即便钓到小夕又如何,我们没有证据。再说即便有证据,以现在共和国和汉莫的关系,估计也如玉寒和陈宝儿一样被释放。子君说:没证据咱们就制造证据,总之要把她赶出共和国,这届举办的武道大赛绝不能在遭到他们破坏。我问子君想到办法了吧。子君毫不犹豫的说:没有。

“你都没想好办法,就把白晨表兄弟扣留了啊”我觉得白晨本性并不坏,都是他表哥带的。

“可以一边做一边想啊,等你想好了办法,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子君小心翼翼的把雪玉镯抬上手肘,才拧开水龙头洗手。

子君这种——管他呢,先上再说!——的性格让我觉的她是一个可以操控生活的人,不像我们被生活操控。

母亲挽留师父吃完晚饭再走,但师父见了枪支的威力,一直低眉沉思,他独自望着碧绿的田野呆呆了很久。我从未见过师父如此行色,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头,使他无法动荡。子君帮我涂完药水,母亲便让我叫师父吃饭,我走到屋后小溪岸,师父已经回去了。师父行事一向神出鬼没,因为大家都没太在意。

次日一早我和子君便上半山寺和师父道别,我们寻了前院后院以及厕所都没找到他,最后在禅房书桌上金刚经中找到一张师父留给我们信件。他说天下怕是有大劫来临,他要寻一个可以科武对抗之势力。他说出家人慈悲为怀。需为众生分担痛苦。信后还十分叮嘱我照顾好子君,说子君是个天选的人。我看了看子君,又看了看天空,我感觉子君离我很近,天空离我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