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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还。。。小圆在电话跟我说你要用枯叶草为我疗伤时,我想这毕竟是双方的事,我不来这疗伤便没多大意义,你也不用承受枯叶草的危险。可是后来她又和我说即便我不来,你也要先做实验。于是我就赶过来。我不会让你去做这个实验的,而且我还要教训山笔一顿,那个疯子。他又不是不知道这很危险!”

“你别怪山笔,是我坚持的”凌波说的很认真,眼睛睁的大大,像一只小鹿。

“你别为山笔说好话,我从小和他在一起,我太了解他了,为了他那所谓的理想,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准备下楼去。我非得给山笔点颜色瞧瞧。

“也非——”凌波突然喊我。

“怎么了?”我回过头来,看到凌波欲哭又强忍的表情,表达出不容分说的坚定。

“去试一试,或许能治好呢。”

“凌波,这试一试的代价太大了。如果我自己一人那就试试吧,可却要拉上你。这太混蛋了,我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山笔说不会有危险,只要我们按他说的去做就不会有危险。”

“他要把我们当试验品,肯定说不会有危险。”我不加思索就回答。

“可我相信山笔。”凌波说的很坚定。

我愣了一下,我想凌波能那么相信山笔,我和他从小一起,我却不能相信呢。

“对你,哪怕有一丝危险都不行”我坚定的说。

凌波沉默了,但拳头却握的紧紧的,身体蹦成一条直线。如暴风雨来之前的片刻宁静。

“咱们下去吧,这里太冷了,会感冒的”我说,过去要牵她的手。

“可你要我怎么办,你说过习武对你很重要,你不是说它是你的信仰吗?人不能没有信仰,不是吗?”她眉头紧锁,愤怒中又带着哀求。

“话虽如此,但这一切的结果不是应由当事人承担吗?一个人的命运,或生或死,或疾病,或离愁,除了他自己,没权利让任何人为他承担。”

凌波眼泪如拧开的水龙头。

“你在说什么呢?人怎么可能承载的起他命运中的所有痛苦。”她大声责备我。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激动而又哀伤的人儿…..

“你就不能听点别人的意见吗,你总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做。莫非这天底下就剩你一个人了。就没人关心你,没人惦记你了。”凌波每次发怒总会握紧拳头,这次也不例外。

在凌波面前我常有一种无力感,她就像一条不可逾越小溪,溪不宽,水也不急,但就那样横亘在我的眼前,一步也不能前进。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总认为我能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延长他一时半刻的生命也行。但一点用也没,爷爷还是离开我。仿佛有只巨大的手,当它略过人间时,生老病死对它如尘埃般拂去。我当时在想在这庞大的命运之手下,我们能做些什么。我想了很久。现在和命运之手又试图从我手上抢走东西。也非,我怕我会失去你。可能我的努力是徒劳,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再也不会让它为所欲为了。”

她说完后盯着我看,因激动脸蛋红扑扑的,似乎生怕我提出相左的意见。想来她也没准备对我动怒以及如此吐露心声。

“凌波我能理解你,我爸爸去世时我和你一样,我费尽力气希望能够对他片刻挽留,但结果一切都是徒劳无功。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拖到四更天。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来为我疗伤。如同你不想失去我一样,我也不希望失去你。”

“不会的”她赶忙解释,“不会有危险的,命运之手不可能两次从我手上成功的。”

“好吧”我被她的执着感动了。

“嗯”她坚定的点着头,这个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