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冷冷的说:“你有着本事吗?”说完一阵猛烈的咳嗽。
我笑了:“你都病成这样,还不是住院。我可不欺负病人。”
他并没有因我的话生气,反而笑了。
“有些人身体没病,心的病却无药可救。”他说。
另外一边,成圣背着葵,眼看就要走出洞口。我心想必须拖着白衣人,帮助他们逃脱。然而就在我举剑之时。白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丸,朝成圣射去。成圣距他足有五十多米,然而还是正中了命门穴。我想成圣从小就接受过严格的躲避暗器的训练,怎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打中。他像是突然被石化,笔直的摔在地面,背上的葵也滚到一边。
我展开柳风步,围着他剑如松针。他展开白扇,挡的不急不慢。我们从桥洞下打到洞外,又打到河岸边。我使出一招落叶无声,这是柳叶剑法,最诡异的一招,出招时无形无声。往往对手中招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剑尖直削他左肩,在他躲闪时,又接着左掌拍他小腹。然而就在这转瞬时刻,他左手一甩,数十枚钢珠,朝我迎面飞来。我立马收剑抵挡。好在距离很近,钢珠威力不大。我使出一招反戈一击。剑指咽喉。这招出其不意,刁钻的很。我料即便不刺中他,也让他十分狼狈。谁知他于那极不可能之处,将身体微微一矮,在比我刁钻十倍的角度,点我后背上的中枢穴。他明明在我正对面,用了什么手法,居然点我后背上的穴位。我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才躲开他的扇柄。
此时我忽然想到,这招和上次在灞水湖见到的黑衣人,使用的招式一模一样。
“是你”我惊呼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他突然身影一矮,用扇尖点我丹田。此时我胸门大开,万分火急之中,用软剑遮住丹田。他的扇柄便点在柳叶剑上。虽化解很多,仍透着极强的内力。穿过剑身直入我的丹田,一股寒冷阴柔的真气,在我的身体里冲撞。我只觉全身酸麻难耐,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出来。我因中了他的寒气,不能动弹,是杀我的最好机会。然而就在这时,警车的呼啸声从四围传来。
白衣人将扇子一收,朝葵走去。同时对光头和瘦老头说道:“把葵带走,我们撤离。”
那光头和瘦老头便边打边退。我心想葵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决不能让他带走。亭熊、班长、赵普都被牵扯着。而我又离葵最近。
我想只能用那招了,以前虽从未用过。可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将堵在胸口中的鲜血喷到剑身上,剑身顿时亮起红色脉络,像血管里撒了荧光粉。从剑柄处传来一股股温热的暖流,并向丹田处聚集。越聚越多。我感觉脑袋里有个熔炉在燃烧,烧的我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我的四肢百骸皆被那股暖流穿行,而不得自己。此时有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杀,杀,杀光一切。”此声如地狱鬼魅,可恐异常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渐渐的我失去了意识。那个喊杀声像战鼓,在我的四围响起。如千军万马奔腾。我只觉周围风声阵阵,周身痛苦异常,如坠万丈深渊中。
我想完了,完了。葵是我们查处幕后真凶的唯一线索。现在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