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虞的心里早就想到了,现在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也没有太过震惊,但确实有些失落。这郎中接着说道:“不用夫人说,老夫也是知道夫人并不是寻常家的女子。当初夫人怀有麟儿事气血大伤,按理来说定然是要身染恶疾。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夫人的身子却同常人无异,看来着实费了不少功夫。这女子生产时所亏损的元气是难以补回的,还请夫人放宽心态。”
卓虞是清楚这些年尉迟靳是如何体贴入微的照顾自己,可薛云是御医,不可能连这都看不来。怪不得每每同尉迟靳说想要再生一个时,他总是说孩子多可不好,想必他也是知道内情的。卓虞谢过郎中,又赏赐了好些东西让井言把他送了出去。
“娘娘,这……”井言回来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慰卓虞。卓虞却开口道:“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心里都是清楚的,不必担心。”卓虞此时想着等尉迟靳回来,定要问问为何他一直不说此事。
尉迟靳批完这一天的奏折便照旧立马回到凤仪宫去寻卓虞母子,二人虽说已成亲这么久,可这感情却是一日比一日的好。待他到的时候,井言已经照旧布置好了一些吃食。还未等尉迟靳踏入这凤仪宫,一个黑色的影子便扑在自己身上。
“父王,你可算来了,母后好像不大高兴。”听儿看着卓虞好像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我给母后背了五首唐诗,母后看上去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父王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母后的事了!”小家伙话说的很凶,可尉迟靳分明看到此时听儿眼泪汪汪,十分委屈。于是柔声说道:“想必你母后啊是太思念父王了,所以才会不大高兴。”
听儿听到尉迟靳如此回答,心情便突然好了许多。“父王这些日子是辛苦了些,总是这么晚才能瞧着你回来,待儿子长大了,定要同父王分忧,让父王好好休息。”
“好啊,听儿不亏是我的好儿子,小小年纪就能想到如此。”尉迟靳毫不吝啬对听儿的夸赞,许是因为从小自己整个族人全部被杀,尉迟靳几乎不大记得同自己父亲相处的日子,所以才希望不给自己的儿子留下遗憾。
卓虞听着外面这对父子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笑起来。不过她还是迅速恢复原貌,走到外面:“听儿,先去把近日先生同你说的功课做了,我与你父王有话要说。”
尉迟靳瞧着卓虞这面无表情的模样,便明了她定然是为了什么事生气。不过这些日子并未有什么旁的事,莫非是身子不大舒服?
听儿听到卓虞的话便乖乖回到房中,尉迟靳心生疑惑:“虞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卓虞直接开门见山道。尉迟靳不知卓虞话从何讲,这前朝上的事她自然都是清楚的,怎的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