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墨白跟大皇子为了个太子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而赵王看样子又觉得自己身强体壮不太想直接立太子。这种僵持的局势维持不了多久,总会有人站出来打破的,我们只需要看戏就好。”
卓虞像是玩笑一般说出这番话,目光却暗暗观察着尉迟靳的神色,想必是不想让他真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时冲动。
好在后者并非这种容易头脑发热的人,只消片刻就冷静下来,把这份怒气埋在了心里。
他把正在密室外面守着的莫羽叫了进来,吩咐道:“卓思宜那边你暂时不用管,一会儿出府一趟,去把宏毅给放了。”
方才几人说的事情,莫羽在密室外边算得上是半句也没听到,因此听见他的吩咐还疑惑了一下:“就……这么简单就把人给放了?”
一不拷问二不处罚,那他们之前还费那么大的力气把人抓住做什么?
尉迟靳不欲多说,对他的询问更是有些不耐烦。还是司徒衾的脾气好些,向他解释了一句:“当初抓宏毅本就是为了方便救出卓虞。如今她都已经平安回来了,那人当时就没用了。你且去把人放了就是,其余事情别管。”
莫羽也看出自己那句多嘴惹自家主子不快了,于是赶紧点头离去。而司徒衾见他离开,这才又说起连澄的事来,语气颇为感叹。
“说起来,这一次你能顺利回来,还是多亏了连澄和他的不死之身。只可惜他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等他回来时候,我一定给他摆一桌酒菜,桌上放几坛他最爱的女儿红给他接风洗尘。”
他这番话总算说到了尉迟靳的心坎里,后者眼里也带上了几分赞同的神色。别说连澄与他们本来就有几分不错的交情,就单单看在他舍命救下卓虞这件事情上,他也欠他一个人情。
话是司徒衾提起来的,当然也是由他结束:“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现在墨白手上的解药已经到手了,我们就不需要卓思宜手里那份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原本就是为了解药才迫不得已娶了她,总不可能真让她挂着摄政王妃的名头一辈子吧?先别说尉迟靳忍不忍受得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眼下卓虞已经平安归来了,她也该退位让贤了。
只是,这一纸休书虽然容易写,但总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吧?
尉迟靳身为摄政王,他的一举一动本就十分惹人注目。如今娶妻不过半月就要和离,说出去只怕会惹得旁人胡乱猜测,更何况太后那边大概也没这么容易敷衍过去。
虽然这母女俩像个仇家一样,可总归是自己的女儿,总会关系到自己的颜面。不管卓思宜如何,太后对自己的面子肯定是要维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