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朕听说,唐王与原先的御王府走得极近,不知参政是否了解。”皇上又问道。
“回皇上,臣不知。”
皇上又一连串念出了十来个人的名字,楚凌珹细数了一下,发现这些都是唐王的党羽,他们一个个皆被吓得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地在殿前跪了一排。
不过今天皇上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罚,所以这些人的小命都HIA好好的留着,可是还没等到,皇上想到如何处理唐王的时候,京都的百姓倒是先乱了。
百姓纷纷为唐王请命,整齐地跪在宫城前,求皇上宽恕唐王,皇上就站在城楼上方的阴影里,眼神灰暗的望着城外跪的黑压压的人群,他没有想到,唐王已经被自己抓起来了,竟然还能够煽动这么多的百姓为他请.愿。
此事影响甚大,上朝时不可避免的,承到皇帝手中的奏章又多出了许多,为唐王求情的内容。奏折里都在写,让皇上以设计为重,不要寒了百姓的心。他气的掩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指微微发抖,良久没有说话。
察觉到异样的楚连城,便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以为,唐王绝非良善之辈,还请皇上三思。”
“不管如何,皇上都是要顾及城外的百姓感受的,百姓乃国家之本,即可载舟亦可覆舟,楚侍郎不会不懂。”司世一板脸,楚凌珹连声训斥道。
楚凌珹笑笑就继续对皇上说道:“启禀皇上,臣查到两年前宁州府干旱,先皇派下令让户部尚书从国库拨三十万两白银给宁州府赈灾,可实际运送到的只有十万两白银,三年前郑州府蝗灾,先皇派去的两千万担粮食,仅送到五百万担,当时两地的百姓简直是饿殍遍野遍野,这些都是唐王殿下负责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还有,李御史原来不过是,京兆尹大人手下的一小小师爷,后来偶有一次,在街头与唐王相遇,有了些渊源。此后便官运,亨途亨通,以及……”
楚凌珹一口气说出了,唐王最近五年的所有罪证,甚至还写成了一篇奏折,司世脸色铁青,却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朝中的其他大臣,更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一句失言,自仕.途就就此断送。
见他们终于消停了,皇上赞赏的看了一眼楚凌珹说道:“朕原先念及,兄弟之情想要放他一马,他如今竟然做到如此地步,但是他虽与朝中大臣来往甚密,却没做出什么实质性行动,所以朕愿意网开一面,便让他留在王府中好好冷静冷静吧,退朝。”
楚凌珹被皇上派去,亲自将唐王从宗人府中,押送到汤王府,及腹内原来事后的下人们全部换成了皇上的人。
唐王看着自己府中一个个面无表情,宛若行尸走肉的下人,不仅笑出了声:“我这是败了吗?”他问楚凌珹。
“皇上念及兄弟之情,日后还请王爷珍惜,不要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说完楚凌珹便退了出去,身后的两个侍卫并没有跟他离开,而是一左一右地站在了唐王府。
那壮硕的身材,和严峻的面容像两尊凶神,将唐王府,与京都的所有繁华都给隔开。
没过多久,唐王的母妃突然“病逝”,依然是又楚凌珹送入唐王府的,李氏很平静,没有哭闹,虽然脸色苍白一副病容,但楚凌珹依然从她有些浑浊的眼中看到一丝欣喜,或许这样的安排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京中百姓的暴.动,皇上交给了京兆尹去处理,百姓们对于唐王的安危异常执着,不能使用武力镇压,一日不能确定皇上的意思他们便日日在宫城外请.愿。
京兆尹带领官兵对这些百姓好说歹说,却还是不能令他们改变主意,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求到了楚凌珹面前。
其实处理百姓的问题,楚凌珹也觉得头疼,到后来,他只好去求了皇上,让唐在百姓面前露一面,还好解了这个危机。
皇上答应了,于是楚凌珹让人,提前给唐王喂下了软筋散,这才带人出了王府,在京城中百姓面前逛上一圈,总算是平了百姓们的意。
解决了裕王以及唐王的事情,楚凌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闲下来时便想到了远在黑水镇的林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