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站在严震山身边的严肃开了口:“爹莫要说气话,大姐这么多年为严家出了好多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样岂不是叫大姐伤心。”
严震山也知道严肃说的是实话,可是虽然严春花是个能干的,但这么多年一直被他弟弟拖累着,他今日这般说,也是希望严春花能看清现实,若再如此一意孤行,那么自己说不准就真的将她嫁出去了。
严春花不知道他爹心里的盘算,严如龙也是,不过好在这些年严春花没有白疼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严如龙当即就朝着严震山的方向跪在地上。
他急切地说道:“爹,姐姐这些年,为了家里的生意费尽了心思,您不能这样对他呀。”
严震山曾经对这个嫡长子也是抱有很大希望的,可是日子久了,他也没有半点起色,再加上有这个优秀的女儿做对比,显得他更加无能。
这会儿见他为严春花求情,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有用的话来,更是气得心肺俱痛,直接喝道:“来人,请家法。”
严家虽然为商贾之家,但是祖辈也是出过读书人的,家风风清气正,家法严厉的很,所以一听到要请家法,严如龙和严春花的脸色均是一白。
两人还没能求情,到是让詹氏的哭声抢了先。
詹氏听闻两姐弟从府外回来之后,就被老爷扣在了正堂,一时担心便跑了过来,可是没想到她一到就听见严震山要请家法。
心里一急也没顾得上严震山的脸色,便直接喊道:“慢着。”
可是虽然她是严家的当家主母,但她的权威怎么能比得上严家老爷,那些家丁看了一眼家主依然冷峻的连,连迟疑都没有,便直接将严如龙给拉了下去。
严肃看了看严春花和詹氏那痛苦的表情,心里说不出有多痛快,可是面上却什么都没有流露出来,他一脸悲痛,向严震山求情:“父亲,大哥这也是无心之事,您就饶了他这次吧。”
严震山见庶子这般懂事、且经商天赋很高,再看看那不学无术的嫡长子,心中更是气愤。
“他都这般年纪了,家中产业接手不了不说,还整日在外面拈花惹草、惹是生非,他若还无心,也不配接手家主的位子了。”
此话一出,更是让严春花和詹氏如坠冰窖,严春花这会儿也顾不得自己处境的艰难,忙上前跪在严震山脚下:“爹,如龙只是顽劣了一些,经过这次他一定能改的,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严震山粗眉一立,对严春花厉声喝道:“你若是再给他求情,也莫怪我不顾父女之情了。”
可是,那被侍卫拉下去的严如龙已经传来了惨叫,严春花怎么能够忍心:“您就绕了如龙这次吧,我以后一定好好教导他。”
“你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不成,既然如此,你手下的产业就全都交给肃儿吧,等明日我再叫人为你学一门好婆家,省得你再在家中碍我的眼。”
“老爷。”严震山更加不愿意听詹氏的哭诉,“将夫人请回院子。”于是他便直接将叫人将詹氏拉回去。
自知此次已经难以挽回,严春花全身脱力,跪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瞪视着严肃,她知道父亲如今能如此对她们姐弟,一定是因为严肃。
自打上次自己大意让他得了空子,手里掌握了几间铺子,就开始蛊惑父亲。
同时,她心里又对林玖的恨意也更深了一层,若不是理你局执意要与那连恩抢铺子,自己的弟弟也不会因此与连恩发生争执,这最终的一切都得怪林玖。
正在指挥伙计们收拾店里的林玖,突然打了个喷嚏。
眼尖的陈农忙递上去一方干净的手帕:“姑娘,怕不是这两日生意太忙把你累着了,正好今日酒楼也不能再开了,您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林玖笑了笑说:“也好,那我就趁这个机会好好回去陪陪母亲,你们收拾好也早些回去吧。”
几人笑着应下,等到林玖走后,陈农和陈宜春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两人对今日之事十分担忧,不知经过今次一场大闹,来日的生意会如何,不过看林玖的样子应是心里有谱的,他们再担心也没有用,所以将店里砸坏的东西收拾好后,他们今天也提前下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