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都干笑两声，挺起了胸膛。

“你们的安生日子，可都拜我所赐啊。怎么样，还不好好谢谢小爷我。”

殷子都借口劝说楚凌珹接受卫文姝，三天两头往这里跑。还不断告诉卫文松，楚凌珹之所以不愿意恢复婚约，实在是觉得卫家小姐太过嚣张。

为了向楚凌珹证明自家妹妹是个好的，卫文松狠狠心将妹妹关了起来。不管她如何哭闹，就不松口放人。

原来是这样，林玖点点头。蓦的，她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看着殷子都，问道：“姓殷的，你该不会真的想让楚凌珹娶那个卫家小姐吧。”

林玖的表情十分痛心，“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殷子都。就算你嫉妒楚凌珹逼你英俊，比你聪明，比你官大，也不用这样害他吧。”

殷子都险些呕出一口心头老血。

他有那么差吗？别的不说，论相貌，他也不比楚凌珹差啊。怎么在林玖口中，自己就那么不争气呢。

“我说林姑娘，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啊。说实话，我哪儿不如那个楚狐狸了？”

“哪儿都不如啊？”林玖理所当然地答道。

殷子都气结，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好好好，就算我不如他。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质疑我的人品，我能做那样坑害朋友的事情嘛。”

让楚凌珹娶卫文姝，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楚凌珹现在毕竟在卫知府管辖的地界上养伤。就算他们不惧卫老贼，可也没必要得罪他。

先稳住卫家兄妹，等楚凌珹伤好了，他们就回京城去了。谁还理会那个疯女人啊。

又过了两天，王掌柜赶着一马车的年货来了。林玖一见他，就知道事情肯定进行得比较顺利。

只见王掌柜胖胖的脸上满是笑容，红光满面，见了林玖，态度更是殷勤亲近得不得了。

“林姑娘，这些都是我家少爷吩咐给你的年货，不成敬意，还请笑纳啊。”

林玖看了看马车里，好家伙都是好东西。除了上好的粳米白面，还有各种腊肠腊鸭。最让她惊讶的是，居然还有不少笔墨纸张之类的文具。

“多谢王叔，也替我谢谢你家少爷。”看来是下了功夫的，知道郑家栋正在跟着楚凌珹学习。

“王叔，最近生意怎么样啊？”林玖若有所思地问道。

王掌柜笑眯眯地点点头，示意林玖进屋再说。两人来到东厢房，刚一落座，连水都顾不上喝，王掌柜就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递过来。

林玖接过来定睛一看，银票，还是挺厚的一叠。粗粗看去，得有个二三百两左右吧。

压抑住内心的喜悦，林玖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

“这是最近这些日子的分红，还有买种子的钱。”王掌柜说起最近的生意，那是滔滔不绝。

林玖给的胭脂方子非常简单，曾家的师傅们很快就做出来了。开始，先少量放在镇子和县城的铺子里试了试，没想到，大受欢迎。那胭脂不仅颜色淡雅，而且还有护肤的功效，成了最近的热销产品。

“林姑娘，你那胭脂可真是好东西。东家已经决定了，年后就大批量生产，推广到整个州府的铺子去卖。”

林玖面露得意之色，那是，她的方子，可是经过千百年时间后的出来的好东西。别说在这里了，就是在后世也是个好东西。

“还有口脂和布料呢？”

“口脂在年后和胭脂一起推广，就是印染布的方子稍微麻烦些。”王掌柜皱了皱眉头。

林玖略微一愣，不过很快就释然了。那印染的方子里涉及到的原材料多，一时半刻凑不齐也是正常的。

“王掌柜莫要着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林玖嘴上客气着，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千万别来找我，我就想躺着数钱。

王掌柜笑着摇头，知道这姑奶奶懒，哪儿敢随便来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