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顾皇将面前的宣旨捏成一团，丢到一旁，继续写着大字，“第二道圣旨需要天靑书院被毁之后才能开启，这么多年，都无人敢对天靑书院不敬。”

“说说吧，新书院你准备建在何处？”

“北郊校场，南郊行宫。”

夜凝熙的话语刚落，顾皇手中毛笔上的墨汁再一次低落在白纸上，渲染一块。

“你可知北郊校场和南郊行宫是做什么的吗？！”顾皇太阳穴突突疼，一想到这么多年都没有在自己身边，心怀愧疚，声音忍不住软化下来，“不可胡闹。”

“御武大陆以武为尊，正因为天靑书院出了几个大宗师，自然在众人心中地位超凡，最快打倒天靑书院的方法，就是造神。”

“造神？”顾皇不解地看着自家儿子，反问道，“神是可以造出来的？”

“换句话说，培养几个大宗师出来。”夜凝熙道，“只要我们大宗师的数量比天靑书院多，他们还有什么脸面骄纵跋扈？！”

顾皇看着夜凝熙，忍不住戳戳眉心，轻笑出声，笑声有些无奈。

他到底是受了什么蛊惑，答应这小子新开学院，这是要将北国玩死的节奏。

大宗师是那么好培养的吗？百年来只有七位，到底是什么底气让他说这样的话。。

“你可知，百年来才七位大宗师。”顾皇有意提醒，“要培养一位大宗师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物力，只有那些世家才有这样雄厚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