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所剩无几的阴煞之气似乎最为薄弱,若是一掌拍下去会如何呢?
慕情清眸中少见得凌厉,语气冰冷到冻人道:“说来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本小主不小的忙。”
若不是今日一遇,她指不定日后又会为寻找实力怎样的东跑西窜呢。
她既然是极北之地伟大的帝女,未来承了帝位的人,她便必须要有与之相匹敌的能力。
凡事都讲求个均衡,若是一碗水端不平,终究是会洒出来的。
那阴邪煞影似乎到这一刻才发觉他手下打错了人,收住手脚左右来会寻找着的惊恐吼道。
“你在哪里?!你这个女娃娃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谢他?她又想做什么!
慕情没有再理会眼前煞影的问题,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如同有灵性般的阴邪煞气。
若是说刚刚御煞是巧合,那么再来一次呢?
想也不想,慕情挥动着右手掌中的阴煞球,转眼间就向着背后暴露给自己的阴邪煞影脑后击去。
一击凛冽,且快。
周围的空气隐隐有了震荡,破空而出的一掌准确无误的正中靶心。
慕情她一身的洁色,身段柔美,当下所发生的事,怎么也看不出这会是一个娇柔女子所做。
“啊!”
随着煞影的一阵惨叫,慕情就只见眼前原本还被残留着的阴煞之气所包裹着的阴邪煞影快速消散了周身所有的阴煞之气。
如同泥菩萨过河,失了铠甲保护。
那煞影终于知道了慕情所在的方向,不敢相信的转身,双目空洞的隔空面对着慕情,惊恐以不足以形容当下他的模样。
干瘪的手颤抖着,似乎是因为失去了阴煞之气的供给,所以阴邪煞影的身子也开始在不断一点一点的融化。
“你是什么人?!不,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啊!我的身子,我的力量.......!”
桀桀阴森的笑声已经没有,回荡在林间的只有渐渐开始消散身形的阴邪煞影的恐惧之声。
看着失去阴煞之气后根本无法感知任何的煞影东撞西倒的模样,再看着煞影一点一点吹散了的身形。
慕情轻轻低下高扬的头颅,直直盯着自己的右手,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刹那间所做。
看来并不是巧合,她是真的掌握了些不为人知的门道.......
“这就是.......御煞吗。”
静静的就这么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独自喃喃了一句,随之浑身便就毫无劲力的瘫软了下去。
一抹白衣的她,此时浑身上下早已经失去了原本一尘不染的洁色。
但为何她依稀的记得,有个人不论何时不论身处何地,不论做了些什么,自始至终一身的白衣皑皑,都不曾染过世俗半分的颜色......
“倾城!”
一道急切的男子之声快速传来,紧接着慕情就只感觉到周身没有狠狠摔落在地的同感,反而是被紧紧的托抱住了。
“公子......川?”
慕情低喃疑惑了一声。
清眸恍惚了一瞬,半清不清的看到了一张与之分别不久的俊朗容颜。
随即识海一闭,不省人事。
......
与此同时,白雪皑皑的山巅之上,一抹身披洁色绒篷的身影静静站立着。
若不是因为有着一头漆黑明亮的乌发在身后,不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在这绝望之巅上还会有个人存在。
身侧一把通体如出一撤的洁色长剑静静的陪着主人静候,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
雪不胫而来,洋洋洒洒的雪花如同飞舞的歌姬,伴随着凉意,舞曲着寒冬中的极美。
然而这些极美的雪花,却一片也不曾落至在那白衣君子的身上。
每每在接触到其周身一指的时候,它们都会自觉反差般的蒸发,消散的一无所踪,就好似从未来过,从未飘落过。
一切都是那样的谧静,不忍扰乱,不忍打破。
山巅下远远驻足着几个身披银甲的护卫,他们敬畏般的远离着山巅上的那一抹白衣君子。
守护着,严谨着,庄重的静静屹立着。
一身的银甲,唯独在这些护卫的头盔顶上,有着一簇火红的绒絮垂落,与之身上的银甲形成鲜艳对比。
单膝跪地,银甲护卫手举头顶,亦是敬畏亦是忠心耿耿的向着身前白衣君子禀报道。
“护主,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