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慕公子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打算有脱衣的举动啊,难不成,慕公子他真是.......”
“去去去去,你又忘记极北之地的凉陈说乱嚼舌根之人多死于乱棍之下吗!没看到结果之前你最好把想说的话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
“你好凶哦......”
“怎么着,我更凶的你还要不要再见识下?”
“怕了怕了哦!”
听闻身旁的七嘴八舌,凉陈在一旁挤眉,满面干着急的样子嘀咕道。
“慕哥哥干什么不脱啊,虽然我也很想看他的身材,但是当下比起男色我更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反噬之疮......!”
“......”
一句男色竟让一旁的苏讫轩无语凝噎。
本来凉陈暗自嘀咕没什么,但是一句慕哥哥的称呼声被一旁的苏讫轩听见后,便让他不由微微惊异了一瞬。
轻微回头看向了一脸着急之色的凉陈,满眼疑惑的审视了起来。
这之前还一口一个慕公子,怎得一下子就这么亲近的称呼了?
况且这慕哥哥,到目前为止所叫人并不多......
感受到了目光,凉陈坦荡荡的回头看了一眼苏讫轩。
似乎是明白眼前这黑衣师兄为何疑惑,于是凉陈侧颜靠近了苏讫轩耳边,一脸回到了不正经的模样道。
“嗯,我左思右想,觉得慕哥哥的确是比慕公子叫起来亲近些!”
这还多亏了不留行师兄的提点呢。
说罢凉陈还朝着身边人抛了一个媚眼。
那样子着实的令人......恶寒。
苏讫轩嘴角一紧绷,生生的咽了一口口水,心道:“这极北之地的民风,嗯,朴实。”
另一边众人喊着脱衣的慕情根本就毫无动作,一直单手抵眉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
而在她身后的叶枫一袭白衣单手背后,一脸的云淡风轻置身于世外。
就好似在场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然而在他暗沉的眼眸里,掠过季月蓝的身上的时候似乎是闪过了一抹冰冷之意。
就好像是只要这化祟之人有一丝的动作,那么叶枫他便就会在第一时间保护好身前比自己矮了一头的那娇小红衣人。
看到身前那抹为难的暗红身影,某白衣君子原本冷清的深眸中,似乎就融化了一时片刻。
看到身前人此般为难的样子,在叶枫他极薄的嘴角处竟还有着一丝丝的笑意。
风清楼厢房中,他可是撞见过洗澡中的这人儿。
那散落在地上的红色布条,那透过玉屏倒影出的绝美身姿......
无人知他想,此时烦心的慕情更不知道。
然而慕情此时踌躇不定的模样,看在季月蓝眼中是更加笃定了。
他讥讽道:“怎么,慕情你到现在还不脱,是不敢,还是说......”
充满怒意的杏眼猛然睁大,季月蓝恶狠狠的冲着慕情道。
“还是说你就是下咒人,你就把我如今变成这个模样的那个阴险卑鄙小人!!!”
大殿中十分的寂静,原本因为是来参加庆功宴的,没成想一场宴席下来竟然闹出了这么多变故。
此时在邀月大殿中,要说无形损伤最多的,那就是邀月仙门了。
本在讨伐不夜天后众仙门正是努力回潮的时期,邀月此时站出本来足矣能够彰显很好的地位,也能够进一步在天下仙门之中彰显力量。
可是如今的蓝亭仙尊已然是变成了这般人不人祟不祟。
被看好的一代家主就算解除了煞咒又能如何,眼下殿外殿门口倒了一地的门下子弟尸首,就不得不让季月蓝背负上一代坏名的尊称。
而季月蓝再想任命邀月仙门家主之位,恐怕也是不能的了。
有邀月,无季月蓝,有季月蓝,那便就无邀月。
慕情没法解释她为何不能褪下外衣,而反噬之疮被之前的季秋深也的确是转移到了她的脚踝处。
虽然下了煞咒的人那反噬之疮会出现在胸口处,但是转移却是能够转移到任何地方的。
她总不能指着自己脚踝告诉众人道,啊,那反噬之疮已经被季秋深转移到脚踝处了吧!
毕竟反噬之疮能够转移知者甚少,这般的讲保不齐又要被人诟病直指找借口掩饰自己是下咒之人的事。
慕情在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证明自己,想来想去她还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总不能直接一剑让季秋深身死,使得季月蓝身上的煞咒接触才能把事情真相大白。
应该还可以有什么办法的......
于是就在她自己思索办法的空档,季月蓝动身了。
一身原本金光璀璨的华服,萦绕起了比之收敛时更胜的阴煞之气。
真正如同邪祟般,暗影阴魅,
季月蓝嘴角带着嗜血之意冷然道:“既然慕情你承认了,那么就按照刚才所说,在场的任何人都不许阻拦本尊自救性命!”19楼文学
说罢,他便就浑身充满了阴邪,手指变成了不似常人般的模样,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凛冽快速的冲向了场中那还在低头看似心虚的红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