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刀刺进她的胸膛,女子的身子重重摔在甲板上。海盗挥着带血的刀刃又道:“我再问一遍,若还是这样的回答,我就把你们都杀了!”说罢,又挥刀指向一个另中年女子。冰蓝认得,那是刘氏为她选的李妈妈。
李妈妈余光扫过冰蓝,怯怯道:“娘娘跑了。”
海盗冷笑一声,只挥刀向她砍。
“住手!”冰蓝站起来,犹如一座尖塔在羊群之中。
那海盗转向冰蓝站着的角落,拖着咯噔咯噔的木屐和带血的刀刃划过潮湿的甲板,向冰蓝一步步走来。
待冰蓝看清这为首海盗的容颜,不禁后退两步。眼里布满血丝,脸上一道骇人的刀疤从额头到脖颈,。
“看来皇后娘娘果然不忍。”海盗笑了,还带着些许淫-靡。
一只油腻肮脏的手就要去抚冰蓝的粉脸儿。
冰蓝闪躲开,怒视道:“你们找我做什么!”
哪知那倭-人不怒反笑,一把将冰蓝扛在肩上,哈哈大笑道:“其他船还被困在暴雨云里,这些女人,大家抓紧时间吧!”
“你这混蛋!放开我!”冰蓝使劲挣扎,然而双手被缚,却什么都做不了。
“小姐……”纤云起身去追时,却被倭-人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女子的哭喊声,衣帛的撕裂声四起。
那倭-人扛着冰蓝,踹开一间船舱的门,将她摔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冰蓝浑身的关节都在颤抖。这一次,再也没有玄楠忽然出现来救她了。她看着刀疤倭-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只觉胸口一阵恶心。刀疤倭-人笑的淫-糜,慢慢接近她。
“我是皇后,你就不怕陛下杀了你吗!”冰蓝怒吼。
“越是烈性子我越是喜欢!”刀疤倭-人那张笑得猥琐狰狞的面孔逼近,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冰蓝猛的一发力撞开他,便直冲向那倭-人身后八仙桌尖角。
额角离那尖角只差一点时,头发被拽住,然后被一股巨大力拖上了炕,还不及冰蓝反应,劈面而来便是一记耳光,只让她眼冒金星。还顾不上脸颊的火辣辣地疼,身上的衣帛已被撕裂。
“求求你,这船上有许多钱,你们都可以拿去……”冰蓝哭道。
“这世上钱再多,哪有体会过大楚皇后的滋味!”刀疤倭-人荡笑着,手加重了摁在乳上的力道。
随着腿-间被撕裂的剧痛,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一滴泪顺着面颊流下…
那刀疤倭-人从冰蓝身上抽离,提起裤子,看着躺在一片破布中的冰蓝道:“天亮的时候,你们的人应该到你了。你的陛下听说你如此遭遇是什么反应……”说罢,他拿起刀,朝着门外走去。
冰蓝久久动弹不得,阿楠,阿楠,阿楠,我该怎么办啊……
窗外的晨曦透过舷窗刺入她的眼睛。她恢复了一些力气,奋力从床上撑起身子。舷窗外就像那红日明明是朝阳,却像与玄楠离别时的落日一样,残阳如血。
“蓝儿总是阿楠心里的唯一牵挂。”承诺还清晰地在耳畔回想,晨曦大亮,雾气消散。此刻,那群海盗已经在茫茫大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冰蓝强忍着身-下的剧痛走到尸横遍野的甲板上。飞星嘴角淌血,裸-露着下-身。纤云衣衫不整,手腕儿连同腕儿上的金镯儿也消失了。甲板上众女都是衣衫不整,倒在血泊之中,看着渐渐凝固的血迹,是死了多时的。此情此景,她想哭却没有泪,只能拾起被血染红的白帆,盖在甲板上那些女子身上。
天朗气清,风平浪静,朝阳在海上折出霞光万丈。远处的彩虹里是挂着大楚龙旗的船队,打着熟悉的鼓点向她驶来。
爹爹阿娘,对不起。
阿楠,蓝儿再也不能追随你了……
冰蓝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边搂着飞星,一边搂着纤云,朝那平静的波涛中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