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言一语让几个黑衣人听得一愣一愣,傅黎夜现在是准备休假?
“是啊,皇上看我最近辛苦,对我上交的东西非常满意,于是放我几天假,让我好好陪你游山玩水一番。”傅黎夜笑着伸出手,要扶她上马上。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要好好放松放松。”苏清韵微微一笑搭上,才上了马车,而傅黎夜自然也是钻进去。
一直待到二人上了马、马车驶出去好一会儿,黑衣人才前去禀报永安王。
“出城休假?”温云,松表示不相信,狐疑得看了一眼冯谦。
经过这两天的事情,温云,松算是明白了这傅黎夜的招数,他坚信这其中一定有鬼。
“你是说皇上对他上交的东西很是满意?”冯谦反复斟酌这一句,“王爷,这话半真半假,若皇上果真十分满意,则说明这东西对于您有致命性的作用,可若是假话,则说明他们还有下一步动作啊,您三思?”
另一头二人在马车上自然不可能真的有说有笑,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苏清韵肯定是不同意的。
且不说傅黎夜才受伤,就算没有受伤,永安王的心狠手辣大家都看到了。
但凡他们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去追踪傅黎夜,那傅黎夜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逃脱,这次她也没有办法像上次那样去救他。
“真的不能一起去?万一永安王安排什么人来抓你怎么办?或者他已经在那里埋伏好,就等你过去了呢?我们还是一切小心为上比较好,我跟你一起去,有什么事情我也能保护你。”现下苏清韵对这件事只想出这一个解决办法。
如果他们能一起去,就算出什么事情,她也能保护傅黎夜一二,总好过她一直在这杞人忧天吧。
“你放心,永安王并不知道这地方,也绝对发现不了。再者说,如果他真的知道东西在哪,为什么不直接取走销毁?何必等我来?他一定是不知道,我只要低调速去速回不会被人发现的。”傅黎夜耐心解释,知道眼前人关心则乱,也不发什么脾气。
但苏清韵还是有些担心傅黎夜的手臂,连问了好几句:“要不还是我去?”
傅黎夜却并不在意这一点小伤势,此行若被发现确实性命堪忧,可大概率是没有什么风险的。于是傅黎夜拍了拍自己手臂,“我没事儿!”
来到郊外后,马车却在一个木屋外停下,两个人携手进入这座小木屋。
黑衣人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切,生怕遗漏掉什么。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傅黎夜当初买下这小木屋的原因,就在于他有个地道。
“我一个时辰内会回来,如果我没有回来,你直接坐马车回府,派人去南山庙就好。”傅黎夜说。
傅黎夜的空城计,让苏清韵不得不去在意这附近的情况,她假装镇定,给他换上普通的衣裳。
换好衣服傅黎夜瞧瞧潜入地下室,顺着地道走了许久,才到城头。
外头的黑衣人蹲点好一会儿,并不看得清两人的具体样貌,也只看见两个身影在屋内有说有笑,好一会儿几人才又去回禀了永安王。
“禀王爷,傅黎夜和那名女子在郊外的木屋里谈笑风生,足不出户。”黑衣人一五一十告诉着永安王自己查探到的事实,生怕有什么遗漏,又换来一顿存训斥。
“怎么回事?”这下永安王更加疑心,原本就怀疑傅黎夜此刻休假带妻子出城的目的,竟然两个人只是为了要在郊外的屋里头喝酒?怎么文国公府是不够大吗?
在心里头捋一捋思绪后,永安王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着冯谦猜测着:“如果他们只是为了喝酒,根本不必跑这么远,还是东郊,难不成傅庭安有什么东西是藏在那附近的?”
冯谦却不这样觉得,但并没有说出口。冯谦知道自己只是永安王的门客,如果一直让他感到自己心思太多,他绝不会继续信任自己。
“王爷言之有理,不若派人仔细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回来禀告。”冯谦作揖。
这一下确实给了永安王不少信心,他又多派了好几个人一起去监视那座木屋。
傅黎夜匆忙来到南山庙,往日里此庙就香客众多,而傅黎夜已经换上了平民百姓的布衫,混入人群根本认不出哪个是他。
傅黎夜在大殿之内烧过香后,才去了傅庭安所说厢房内。
“施主,您有何事需要帮忙吗?”就在傅黎夜准备去翻找的时候,却听到门口有小和尚的声音。
傅黎夜吓了一跳,很快平复自己心情,转头朝他微微鞠躬,“师父好,我刚才突感头晕,不知道这里是否能休息一会儿?”
那小和尚显然没有遇到过这情况,看着他一脸茫然,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不知施主是否需要贫道为您找人请脉?这儿是厢房,是留给客人宿下的。”
听这话傅黎夜想眼前人跟永安王无关,才放心大胆问:“来者皆是客,小师傅我歇下一会儿,两炷香时间最多,我就离开。”
看小和尚还一脸犹豫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傅黎夜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头,假装说:“既然这样我,我就不勉强了。”
小和尚一抬头,就看到傅黎夜一脸难受要往外走,可没有走两步,就眩晕状得扶住旁边的东西。
出家人慈悲为怀,小和尚原本还想去请教下师父,可等他去估计这人得晕过去。他只好扶着傅黎夜上床,让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