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陆续说道:“福郡王真是谦虚,福郡王能文能武,而且都是个中翘楚,实乃天才,你能在我大庆,真乃我大庆的福气,皇上所言不虚!”
“是啊,是啊,与水璃国一战,要不是福郡王前去只怕会成为一大祸患,还好有福郡王,否则我大庆堪忧啊!”
这些人都喝了点酒,都是酒话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皇上虽然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下面,可握着酒杯的手却在不停的转动酒杯,显示着他焦虑的心情。
“皇上,送福郡王的人已经回来了!”元宝说道。
为了彰显皇上的荣宠与在乎,皇上特地用自己的马车把傅黎夜送回府中。
“这么快?”皇上疑惑。
“因为并未把福郡王送到家中,而是在半路便下了马车!”元宝说道。
“这是为什么?怎么会半路就下了马车,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说他要去办什么事情,就算他要办什么事情,你们也可以跟着他去啊!”皇上觉得这简直就是荒唐,自己好心好意用自己的马车送他,
他倒好,居然敢半路就下了马车,这是不给自己面子?还是故意大庭广众打自己的脸,显示他有多狂妄。
见皇上脸上有发怒的迹象,元宝赶紧说道:“不是不是都不是,是路上军营里的那些兄弟,半路拦住了福郡王,非是要他们一起去喝一杯,福郡王本来不想去的,是被硬生生拉走的,所以这也不怪福郡王!”
看着元宝急切替傅黎夜解释的样子,皇上心中有所思虑。看着元宝也不说话,最后来到书桌边坐下,笑着发问:“元宝啊!你从小跟着朕,知道傅黎夜一直是朕的左膀右臂!可到了今日,朕才感觉到你好像很崇拜他!”
“福郡王为我大庆立下如此大的功劳,而且还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帮手,奴才也是为皇上开心,为我大庆高兴啊!”元宝根本没察觉到对方情绪波动,便直言不讳。
皇上靠着身后的椅子,收起脸上的笑容,就那样看着元宝。
元宝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跪在地上:“皇上,可是奴才说错了什么!”
“大家都这么说!说傅黎夜为我大庆做了多少的好事,为我大庆拿下了多少的功劳!甚至有人说我大庆要是没了他傅黎夜只怕会危机重重!说朕需要好好感谢他!”皇上咬字清晰,语气轻柔,可吐出的话,仔细分析下来却是字字珠心。
元宝这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犯了皇家的大忌:“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一时口不择言,没长脑袋说话,都没有经过思考,皇上责罚奴才吧!”
“朕能责罚得了你,难不成还把外面所有的大臣全部都责罚一遍,还是把那些全部听命于傅黎夜的将士们也都责罚一遍!都不能这些朕都不能做!”皇上说完沉思一会。
元宝见皇上不说话,以为对方是等着自己提问,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乃是九五至尊,是大庆的皇上,这大庆所有的都是皇上的,皇上只要想便可以做!”
“撒谎!”皇上忽然大声呵斥:“你说朕可以做,你倒是说说怎么做,朕刚刚登基不久,所有的功劳也确实都是傅黎夜的,朕要是剥夺了他的权利,那些大臣会如何说朕,整个天下会怎么说朕,那些跟着傅黎夜出生入死的将领,还会不会效忠于朕!”
元宝吓得匍匐在地上,听皇上说道:“现在朕在大臣眼里的存在感越来越弱,他倒是越来越强,只怕哪一天他要是一呼百应,想要坐上朕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或许到那时朕还要把这个位置拱手相让,还要乞求他留朕一条性命!”
“皇上,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元宝觉得皇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仁慈善良的太子,觉得他好像变的善于猜忌。
“不,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朕必须尽早想办法控制这个局面。否则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皇上并不听从劝阻,自己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想办法对傅黎夜进行一些压制。
大年三十,国公府热闹非凡,鞭炮震天,到处挂满了红红的灯笼,每一道门上都贴着了。倒着的福字,还有红红的对联。
苏清韵看着整个国公府里里外外都被打扫一新,可仔细看下来也没什么区别,可想着前两日,看着那些丫鬟仔仔细细打扫的样子,觉得可累人了,可最后的结果也没多大区别。
所有人围坐在一块吃年夜饭,下人们都放了三天假期,让他们回到家里与家人团聚。没有家可去的,便留在国公府,下人的宴席都摆了四桌。
国公爷也紧赶慢赶,在过年这一天早上赶到了国公府,这才吃上了真正的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