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护卫带着唐河到密道中时,容砚一声令下,士兵们便纷纷涌出,将两边密道口给堵住,唐河二人则被他们堵在了中间。
“是你?你就是三皇子?”容砚骑着马看着被护卫护着的唐河,问的话虽然是问句,但看起来他却并没有很意外的样子。
唐河闷哼了一声。今夜的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他甚至没想到容砚居然会这么快就打进宫中,甚至围住了他。但有一个事实是显而易见的——他很快就要成为容砚的阶下囚了。
见唐河不愿说话,容砚也没有难为他,一抬手,那护着唐河的护卫就被人给斩了首,温热的血液洒在了唐河的身上,唐河纵使先前脑子还有些发懵 现在也已经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了。
他输了,护着他的手下还被人当着他的面给杀了。
他现在,大抵是个亡国奴了吧。
“他就不用杀了,留着他还有用,把他给我捆了,收拾一下回军营。”容砚吩咐道。
其余的人则控制了皇城内外,待到容砚带着军队和唐河回到军营时,天已是蒙蒙亮了。
军营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而唐河却是一脸木然,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说说吧,你一个三皇子,为什么会变成了一个混混,还甘心到我女儿的店里做一个杂工?‘容砚掰着唐河的下巴质问道。
唐河撇过了脸,什么都不愿说。
容砚见此声音了冷了下去,“不说也没事,你总会说的。”
说着,容砚便叫来了人,“帮我传信给容欢,就说三皇子现在暂居我营中,让她前来。”
听到容欢,唐河有了一瞬间的动容,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容砚也不再管他,让人把他关到了一处营帐里,照常给他吃食,也没有要严刑逼供的倾向。
容欢得到了消息,却是有些纠结。
她本也是对唐河有些情愫的,但这些情愫在她知道唐河三皇子的身份后就全部崩塌了。她骗取了唐河的信任,窃取了布防图,让唐河落入自己父亲的手中。如果她去,她又该以什么面目面对他?
是一脸愤恨,还是该悔过?
思虑良久,容欢最后还是对来报信的使者道,“你帮我告诉爹爹,我现在心里只有点心铺的生意,铺子现在我脱不开手,军营也不是我该去的地方,顺便帮我向爹爹道声歉。”
使者应了声“是”,便带着消息往回赶,很快容砚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看来容欢不愿意见你,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她说的吗?”容砚对着唐河道。
唐河摇了摇头,“没有,我既然已经到你手上,那就任你处置,你不需要再做旁的什么。”
容砚点点头,“那好吧你如今是我手上的质子,我会带你回我们的皇城,至于我的女儿,她对你无意,你也不要想再打她的主意。”
唐河只是沉默。
而另一边,赵云灵的毒也已经被岐黄老人给解了,只是因为毒中得太深太久,还需要再修养一阵子。
岐黄老人一大早就出去找给赵云灵清理余毒用的药材,回来以后就煎起了药。
赵云灵躺了几日才醒过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身上的衣服也像是多日没有换过了。
赵云灵在屋里屋外转了几圈,发现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竹屋,只有两个房间,似乎还有另外一个男子生活的痕迹。
走到屋外,便正好看见了正在煎着药的老人。
老人见她出来,也不惊讶,只是把煎好的药倒进了碗中,端到了赵云灵的面前,“你醒了啊,把这碗药喝了,我们就准备收拾收拾离开了。”
赵云灵一脸迷茫地接过了药碗,问道,“你是谁?我们要去哪里?”
老人一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我是救你的人,你现在醒了,我们当然是要回去找你女儿啊。”
赵云灵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应了一声,这才趁着热把药喝了下去。
老人住得离容欢的店铺也不远,不过短短半日功夫,两人便到了。
容欢本还在奇怪都快打烊了还会有谁过来,一看见从车上下来的女子,忙一脸惊喜地扑了上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