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夫人见她儿子这副模样,却没好气地道,“水缸空了你也不去打水,这是我才打上来的井水,招待客人用的,就让你给喝了。”
村长儿子有些尴尬地看向了赵云灵这边,正要拿起桶去打水,却没想到突然一阵腹痛,桶也不拿了,直接跑到了茅厕。
过了好一会儿,村长儿子都没回来,村长去问了问,却得到了儿子在腹泻的答复。
“唉,这好端端的,怎么个个都腹泻起来了?”村长叹气道。
赵云灵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道,“村子里还有人腹泻 了?”
村长点了点头,“是啊,不少人呢,问是什么缘故,都说就是喝多了水就腹泻起来了,我也正纳闷儿呢。”
赵云灵现在可以确定了,就是井水有问题,有人在井水里面下了大剂量的泻药,所以才会导致村里喝了井水的人腹泻。
赵云灵也没有再和村长多说什么,很快回到了苗氏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容砚,两人便在夜里偷偷守在了村里唯一的那一口水井旁。
果不其然,在快二更天的时候,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朝水井走来,手里还抱着一大包东西,东张西望的,生怕别人发现似的。
容砚也没含糊,上去就抢了那人手里的东西,一把摁住了那人。
那人被吓破了胆,尖声叫道,“有鬼啊!有鬼啊!”细听声音,正是苗氏。
容砚没管她,打开了那包东西,取出来闻了闻,像是泻药的解药。
而苗氏和那包东西一起,被容砚和赵云灵送到了村长家,两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和村长讲了一遍。
村长闻言,又气又急,恨不得把苗氏骂得狗血淋头,但碍于还有容砚和赵云灵在,不方便如此,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决定第二天召开大会,让村里人决定如何惩治苗氏。
这天晚上苗氏也没回成家,就被几个人一直看着到了天亮。
早上鸡一打鸣,村长就派人敲锣打鼓地告诉村里所有人们要召开大会商议事情。而苗氏,就作为那个要被全村人审判的人,灰头土脸地被人押上了大会。
“苗氏,你说,昨日工人们腹泻一事是不是你所为?”村长当着众人面问苗氏道。
苗氏要脸,当然不敢认,“都说了是李氏贪钱在饭菜里动了手脚,怎么会是我?”
村长有些不可置信,苗氏的脸皮怕比城墙还厚了吧?
“那你说,是不是你在大伙儿喝的水里做了手脚,致使他们腹泻。”
苗氏扭了扭身子,她的手背人背到背后绑了,她很有些不自在。
和苗氏相熟的,见此,免不得劝村长两句,“昨天工人们腹泻不都过去了么?村长,也没必要这样绑着她吧?”
村长闻言顿时红了眼睛,也失了身为村长的分寸,“没个屁,她在村里的井里下了泻药,昨儿半个村的人都被她害得腹泻不止,这事能过去?”
众人闻言,顿时都怒视着苗氏,恨不得用眼神在她身上戳俩窟窿。
“大伙儿就说,该怎么惩治她吧?”村长指着苗氏问道。
“跪祠堂,让列祖列宗们好好治治她!”这是呼声最高的一个提议。
“要我说,这种人就该被赶出去,根本不能留!”这是和苗氏有过节的人中呼声最高的提议。
最后在苗氏儿女的恳求下,苗氏最终只是被罚跪祠堂,好歹留在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