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对这个配方也感兴趣,但她并不想将配方给您,而是想独吞这个配方,所以才这般将我囚禁了起来。同时她又想从您的手上得到好处,所以才会答应帮助您从我的手上得到配方。”赵云灵如是说道。
国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如何证明你说的都是实话?单凭你空口白牙,我要如何信任于你?”
“国王可知为何圣女非要囚禁于我,而不是从我手上拿到配方以后就将我杀了,那岂不是一了百了?我自认不是蠢人,便一直没有将完整的配方给圣女,以求保全我自己的一条小命,圣女没有办法强行从我手中取得完整配方 这才将我囚禁了起来。”
国王听赵云灵此言,顿时想到圣女之前迟迟没有将完整配方,对赵云灵的话也就信了大半,但还是心存疑虑,便问赵云灵道,“你既说圣女将你囚禁了起来,那你又是如何以舞女身份入了圣教,还到了教主身边?”
国王一说到此,赵云灵顿时摆出了一副悲伤至极又夹杂着些愤怒的表情。
“国王,您有所不知。在容砚身死后,我便知是圣女离间我们夫妻,便千方百计地从圣女手下逃了出来。之所以又入了圣教,便是想寻求教主依仗,找寻圣女把柄,报此大仇。若国王能借势于我,待大仇得报,我定将那杂交水稻的配方双手奉上。”
先前容砚假死,国王只知是刺客杀死了容砚,并不知是赵云灵为了骗过圣女,假意刺杀容砚。而容砚并没有死的事情除了她、月青和乔文宣以外,也就只有成舒儿知道。成舒儿对容砚尚还心怀愧疚,自然不会将这件事告知国王,国王便至今仍不知情。
至于圣女离间她和容砚一说,自然也是无稽之谈,先前不过是她与容砚做的一场戏罢了,如今国王对圣女的信任已被圣女她自己消耗殆尽,此时无论她说什么,国王都会觉得真是圣女所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国王果然相信了赵云灵的话,加上先前圣女先前对他的态度也让他一直心中不爽,便答应了赵云灵的话。
毕竟,答应赵云灵,既能得到完整的杂交水稻配方,又能除掉圣女这个眼中钉,也不需要他出面,这又是何乐不为呢?
另一边的圣女自然也得知了赵云灵被国王的人带走的事,本还在心中暗喜,觉得国王一定会处罚赵云灵,却不曾想,手下人却突然告知她赵云灵又被国王封为了皇商,惊得她一下摔了手上还有着半杯茶的茶杯。
“你说什么?赵云灵成为皇商了?你给我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圣女一下站了起来,形容癫狂地疯狂摇着刚刚向她禀告消息的侍女,却没等她再回答,便将那侍女推到了地上。
而后来回踱起了步,口中喃喃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呢?国王不是一向不喜赵云灵吗,怎么会突然封她做皇商了呢?肯定是那赵云灵跟国王做了什么交易,一定是!”
她就像是要欺骗自己相信一样,一直反复念叨着“一定是”,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后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了下来。
赵云灵与她并不对付,如今赵云灵得了教主欢心,又被封为皇商,她就更动不了赵云灵了。而赵云灵却说不定会将她牵扯进和国王的交易里,而且绝对不会是对她有利的事情,那她又该如何?
周遭人都看着圣女这般形容癫狂的样子,暗自腹诽这圣女得了失心疯,却没有一个人敢沾圣女的身,生怕圣女拿自己撒气。
连被教主派来寻圣女的侍女也是如此。那侍女还是被突然回过神来的圣女瞧见了,才说道,“圣女,教主请您去从暗室里取出圣物放到圣地去。”
那侍女说完这句话便忙离开了,生怕招了圣女的霉头。
圣女得知了教主交代她的事以后,便也不好再这样下去,便去取圣物。只是心里还禁不住在想赵云灵和国王的事。
圣女去暗室去圣物时,教主恰在暗室里,见圣女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登时便说了她一句,“圣物在前,却不虔诚,如何有圣女的样子,若你还这样子,圣女不若换了芙蓉来当好了。”
圣女自然知晓,芙蓉指的就是赵云灵,心里一个“咯噔”。
她才认清,她现在连教主这个依仗都失去了,连教主都不想让她再当圣女了。
她表面上收拾好了情绪,但脑中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想这件事,就这样捧着圣物,一直到了圣地,将要把圣物放到供奉桌上的时候,她却一个走神,将圣物给摔在了地上。
从未有人将圣物摔在地上过,她这还是第一次,而圣物对圣教的意义重大,她还是在圣地这样神圣的地方走神将圣物摔了。
圣女一下无力地跌坐到了地上。
她,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