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一个地牢,而这地牢里关押着的都是一些年纪不大的孩子,最大的一个孩子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男女都有但其中又以男孩居多。
这让容砚不免暗暗心惊,并做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不让会长起疑。
会长自然也注意到了容砚的神情,自是没有怀疑,反而给他解释道,“这些都是我们从各国寻来的最有资质的孩子,我们会从其中选一些天分好的,让他们离开这里,专人培养,送往圣教。”
会长说是寻,但容砚有怎会天真的以为这个“寻”就是真的“寻”呢?不过是朝圣会打着各种旗号从各国或买或抢或偷来的。
在这地牢里的孩子,无一不形容消瘦,又是待在这样一个与外界不通的地方,常年不见天日,无依无靠,生活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如果容易也真是被朝圣会偷走的话,想必也待过这个地牢。
想到这里,容砚对朝圣会的厌恶和愤怒更甚了。等他找到容易,定要早日出去,带人毁了这个该死的地方!
容砚这么想着,一时竟忘了会长的存在,面上也不是憨厚老实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脸凝重。
“赵严,你怎么了?”会长突然觉察到容砚有些不对,出声问道。
“啊?会长,怎么了吗?”容砚这才回过神来。
会长见容砚没再有什么不对以后才说道,“别再走神了,跟紧我。”
会长说着,便领着容砚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给容砚介绍地牢。
会长介绍完后,又告诉容砚道,“我这段时间,可能要离开会中一段时间,我决定将这里交给你照看,你可万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这段时间,正是各国来往通商最为频繁的时候,在这种时候城关检查得都不会很严,也是最好浑水摸鱼的。
容砚刚刚看到许多牢房都是空的,想必是之前的孩子已经少了一部分了,朝圣会又要去各国“寻”一些孩子来填充地牢。
想到这里,容砚又难免想起容易。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容易,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在哪,是否已经遭遇不测……
不,绝对不会的。
容砚摒除了自己脑海中不该有的那些思想,跪下回应会长道,“小人定不辱使命!”
会长点点头,便让容砚先自行好好熟悉一番地牢,自己便先行出去了。
容砚先是装作仔细观察的样子,待到会长走远后,便快步走着仔细搜寻每一间牢房,希望找到和容易相关的蛛丝马迹,却是无果,只好按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便见有一人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似乎在等着他。见他来了,顿时便一脸喜色地迎了上来。
“赵严大人啊,您可终于回来了,小人可是等候您多时。”那人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应是下等教徒,衣服被洗得有些泛白,此刻正鞠着一脸讨好的笑看着容砚。
“你是何人,找我有何事?”容砚不知道这人能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小的赵五,和您是本家呢。”那人笑着想和容砚套近乎,却不想容砚不吃这套,便扯了些别的,“您先前,生死台那场小的看了,您可真是威风凛凛啊。还得幸成了会长大人的近身手下……您怕是不知道,自您跟了会长大人以后,可有不少人想巴结您呢,只不过您实在是太过不近人情……”
容砚闻言便知道这赵五的意图是什么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便说道,“能得会长青眼我自当感恩戴德,为会长做事自然也当尽心尽力,有何不妥?”
赵五闻言也是嘿嘿笑道,“没有,没有不妥,只是小的也想跟在您的身边做事,小的在会中待了十几年,却还是下等教徒,只想跟着您沾沾会长大人的光。”
容砚皱眉本想拒绝,却听得那人小声说道,“您来朝圣会不久可能还不熟悉,我对朝圣会可是清楚得很,也知道不少秘辛。这时候,会长大人该带人出去寻孩子了吧。”
容砚一脸凝重地看着赵五,最后拒绝的话还是没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