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很多次，所以江柔很轻松的就在上官雾府上的后花园里找到了他。

这上官府是之前荒芜的上官府重建的，上官雾并不时常往后面来，平日里就在前面，这后院就像是没有人一样，但是现在上官雾就在这里，满满一桌子的酒壶，酒杯杂乱，还没靠近就先闻见了一股酒香。

远处回廊上昏暗的灯光照过来，隐隐约约看清楚上官雾的轮廓，他醉眼朦胧的坐在石凳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丢了酒杯，直接拿着酒壶就往嘴里灌。

江柔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正好就是这一幕。

她大步上前，一把将上官雾手中的酒壶夺了下来。

“上官雾！”

江柔大喊了一声，可上官雾无知无觉的，拿了另一个酒壶又要开始喝。

江柔一怒之下，将桌上的酒壶全都扫落在地，上官雾动作一顿，这才抬起头来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像是一头孤狼，熠熠生辉却又让人感觉到了孤独。

许多复杂的情绪在那双眼睛里，江柔一时间僵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话。

“云灵？”

上官雾忽然出声，却是叫的赵云灵的名字，江柔看见他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这个男人嘴里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明显是将她认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江柔就算不是什么烈性人，但心里这点底线还是有的，他虽然爱慕上官雾，但怎么能容许自己堕落到成为另一个人短暂的替身？

“云灵，你不要走！”

上官雾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下就往江柔的身上扑过来，蒋若躲闪不及，被抱了一个满怀，她伸手去要推开上官雾，但是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动手，两只手放在上官雾的腰上。

上官雾死死的抱着不放，在她耳边低声道：“容砚到底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早一些遇见你罢了，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你忘记了上次的事情了吗？你怎么能，怎么能还为他怀上孩子呢？”

江柔浑身僵硬，听见上官雾一口一个的赵云灵，恨不得现在就一盆冷水下去，叫他好好的清醒清醒，可最终她也只是闭上眼，任由上官雾碎碎念的说话。

“我努力了这么久，想尽办法的送你一个礼物，你却只当做那是一个累赘，迫不及待的就想要算清楚，你怎么就看不见？”

“……”

上官雾说了很多，甚至还说起了之前上官家的事情，江柔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但是说道最后，上官雾却冷静不下来了，1拉着江柔就要往屋里面去，江柔皱了皱眉，但还是跟着进去了。

上官雾喝醉酒了，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江柔被他牵着，看着上官雾的样子，抿着唇也不开口，到了房间里面，上官雾带着江柔往床边过去，然后去到了两杯茶过来，说是要一起喝交杯酒。

“……”

江柔看着他罪的疯疯癫癫的样子，犹豫的接过来一口就喝下去了，上官雾像是要将新婚之夜的事情全都做一遍一样，甚至还想吩咐人这个时候去做半生不熟的饺子，被江柔拦下来之后才罢休。

但整个人很快就又扑过来。

江柔往外面看了一眼，最终闭上眼，听着身边的人一声声的喊着‘云灵’，眼角一滴泪落下来。

屋内的烛火闪烁了一下，映照着外面的黑夜，江柔心中悲凉，她终究还是为了这个人，将自己所有的底线往后挪，全然不顾自己的尊严，可是现在这一刻，却又忽然间就不想放手了。

次日早上，上官雾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脑海中一阵顿顿的疼，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却全然记不清楚了，但是很快，上官雾就感觉到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猛地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

当看见旁边躺着的人是江柔时，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江柔！”

江柔从梦中惊醒，还没说话，就被上官雾用被子裹住一下扔下了床，上官雾随之起来拿了外袍穿上，看见地上一片狼藉，黑着脸看着江柔；“你当真是不要脸，竟然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

江柔颤抖的看着上官雾，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喃喃的反问：“我卑鄙？上官雾，昨天晚上可是你拉着我不放的！”

“不可能！”

上官雾想也没想的道，说完这句话往外面看了一眼，生怕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