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一听见这话,往周围看了一眼,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并不想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叫来了自己使团中的人,让他们直接去官府报案,然后哎哟哎哟的被扶着进了屋。
赵云灵还是等京兆尹那边派人来之后才知道住在这儿的那个使臣被人打了,然后莫名就想起昨天回去和容砚说起这个人的时候,容砚那不高兴的小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
叫了一个人过来:“你去和官府的人说一声,这件事情走个过场也就是了,不必深究,是和上面的人有关的。”
“是。”
那个使臣竟然敢在自家酒楼里面调戏小姐,本来就已经让许多人不舒服了,现在被打了正是大家乐意看见的,高高兴兴的就去了,和为首的人说了一句之后那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对着店小二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
店小二笑了笑,没说话,但这态度就是默认了。
于是领头的人就知道了,这使臣得罪的人来头还不小,能让皇后娘娘特意护着的,说不定就是皇后本人叫人干的呢,毕竟也没有人敢想到容砚的身上去。
孟天一跟着捕快出来,检查了一遍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这酒楼里面根本没有人对她动手,当时在场的人都找不到,完全是孟天一自导自演的。
孟天一气的找人分辨,但说不过。
赵云灵这会儿就在楼上看着下面,见那个领头的人嘴里一套一套的,忍不住道:“这个人只做一个捕头倒是屈才了,应该去做一个说客,使臣,就这口才,还有什么谈不下来的。”
“我先前也听说这个人了,只是一时没想到具体有什么用处,就没有动。”
身后突然传来容砚的声音,赵云灵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就刚好看见容砚走到她身边来,一起往下面看,那捕头已经利落的解决掉了孟天一的所有问题。
“你怎么出宫来了?那使臣的事情是你让人做的吧?”
“怎么就确定是我做的了?”
容砚直接就在一边坐下来,提着茶壶倒茶,赵云灵跟着坐下:“除了你还能有谁啊,故意来这么一出儿,我看这个使臣来了京城这两天,虽然是不太讨喜,但也不至于到处得罪人,昨天我和你说的时候你就不太高兴了。”
“那就是我让人做的,谁叫他眼神不好。”
“那你这是消气了?”赵云灵好奇。
“明天我会传这使团进宫。”
“……”
赵云灵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容砚这是打了一个人给人一个黑眼圈还觉得不解气,非要让这个使臣盯着黑眼圈去群臣面前走一趟丢尽了脸面才觉得舒服。
“行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无话可说。”
容砚笑了笑,两人也没有再说起这件事情了,说了一些朝堂上和酒楼里面的问题,容砚很快就回宫去了。
次日就让使臣团进宫,孟天一和孟夏两兄妹带着人进宫,在朝堂上行礼后站起来,看见皇位上坐着的容砚,孟夏眼神一亮,早就听说东文国刚刚登基的这个皇帝很年轻,没想到是还是这么俊朗的人物,她娇羞的垂下眼帘。
大臣之中,有一个人看着孟天一,忍不住问了一句:“使臣的这个眼睛是怎么了?”
孟天一听见这句话,下意识的就想要捂住自己的眼睛,昨天刚刚被打了,虽然想办法去掉这黑眼圈了,但只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今天早上一大早传旨的人就已经去了,没办法只好顶着进来。
孟天一不说话,孟夏却直接道:“我哥哥的伤是住在酒楼的时候被歹人给打的,之前听说东文国夜不闭户,却没有想到大白天的在酒楼里面也能遇见歹人袭击,贵国的官府还一点都查不出来,只说是哥哥的过错,我们身为使臣,在东文国居然连自身都难以保存。”
孟夏一席话,刚刚问出那话的人瞬间就不开口了。
却有一个文官站出来,笑盈盈的道:“我东文国确实是夜不闭户,京城之中路不拾遗,怎么你们使臣来了就被打了?我还听说你们的使臣团在路上就遇到过不少事情,这拦路的劫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劫财不劫色,就是想杀人,该不会是你们沂河族有什么内患?”
“你胡说!”
孟夏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我们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奇了怪了,也不是没有别的使臣来,怎么偏偏就……出了事?”
朝堂上顿时一片笑声,容砚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自然不会阻止,等过了一会儿,看见这两个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容砚才淡淡的制止了,接受了沂河族送来的贺礼。
孟夏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道:“我听说贵国的皇后娘娘也是个奇女子,我应该去拜见一下的。”
此话一出,朝堂上瞬间更加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