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做证人的,确定这里确实是有人心怀不轨私自养了军队还想将容砚困死在城里,先前容砚就传信出去了,月青一直在等着的也是这些人。
不然他们悄悄的把人杀了也没意思,就是要这件事情闹大,到时候闹到皇上那边去,才好说话。
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汇恩县城里,容砚先前的那个部下也直接带着人投降了。
张元看着带着人投降的那个人看了一会儿,然后看向容砚:“殿下,这人您认识?”
“这人先前也是正经朝廷军队里面的人,只是不知情的时候被骗过来,然后被困在这汇恩县,以一家性命威胁,这才不得不为呼延随办事,我被困在城中的时候他就找过来了。”容砚解释道。
“既然是如此,那也是无辜受累,只是呼延随竟然能动得了正经部队里面的人,看来这呼延家的势力,确实是太大了。”张元皱了皱眉。
他是镇守北疆,但多数时候都是守在边疆的,不会怎么来管这些城池里面的事情,这些也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但没有想到呼延家却是这么大的能耐。
那个人原本就是容砚那排在军队中的,也知道现在容砚的意思,于是低头拱手道:“张将军有所不知,当时将我骗到这里来的人并不是呼延随。”
“哦?”张元惊讶的看着他:“那还能是谁?”
“当时骗我来这里的人,拿着的,是北疆郡王荣恒的令牌。”
“你说什么!”张元一惊。
“这件事情居然还牵扯进去了北疆郡王!”
那人便低下头不说话了。
张元这会儿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话来。
容砚倒是也不着急,他没有说出面前投降的这个人其实一开始就是自己安排的也有自己的打算,现在看张元这个样子,虽然想解释清楚,但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而且荣恒……
虽然是牵扯进来了,但是现在不过是一面之词,说到底现在能够确定的也就是呼延随死在了那被绞杀的军队里面,确定呼延家绝对是有问题的的,但是荣恒呢?
荣恒至始至终都没有抓到把柄。
只有这个人的一句当年是被荣恒的令牌骗过来的,如果再说是自己手底下的人,那么这个证词也就……不那么管用了。
隔了许久,张元才反应过来,回过头看向容砚:“殿下,这……”
“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察觉到这边有问题,所以请张将军带人过来看一看,毕竟变成原本留守的军队不多,我能够调动的也不躲,但是现在看来,张将军或许要一起回一趟边城了。”
容砚垂下眼眸,将定西那些心思掩藏之后,看起来还是温润如玉的模样,道:“除了这件事情,还有在这里绞杀呼延随的事情,也是要写着字上报父皇的,张将军也是个见证,到时候还需要张将军也写一份折子。”
“这个是自然。”
张元点点头:“殿下特意说倒是客气了,这样吧,臣让手底下的人先将那些叛乱的人带回去,其余的人还是回边疆去守着,我随着殿下会边城。
“这样也好。”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赵云灵在一边始终没有开口,冷香已经带着清蝉先回天香楼去了,剩下的事情之后再处理,看清蝉自己想做什么罢了。
张元和容砚说完话之后,一起回城的路上,自然而然的就注意到了赵云灵,之前还一起击退胡人的时候,张元和赵云灵可算是很熟悉,这会儿笑着道:“赵姑娘和殿下还真是形影不离,走到哪儿都是一起的。”
这是一句打趣的话,赵云灵回过神来,笑了笑,然后看向容砚。
开玩笑的张元:“……”
突然觉得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赵云灵看着张元忽然撇开脸去,笑了笑:“张将军怎么就不好意思看了,我和殿下有没有做什么。”
张元:“……赵姑娘,我先去后面看看。”
说完就直接策马离开了。
赵云灵实在是忍不住轻声笑起来,张元那个样子就像是吃了狗粮之后气恼的表现,倒是也没有说什么,等张元走远之后,才对着容砚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把张元也给请过来了,这样一来,到时候皇帝那边倒是更具说服力了。”
“之前传信去的时候,其实没有多大的把握。”容砚道。
毕竟张元的职责是守着边境,而不是来处理这些事情,又没有皇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