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雨师律在她耳边问。
“华追呢?”
雨师律轻声道,“**。”
马车上的付康儿多喝了几杯,上马车时都是小厮帮着抱上马车,上了车便睡着了。
付康儿坐在两人之间,因为醉酒,两边脸红彤彤,不时呓语,喊的都是九爷九爷,她靠在聂蘼芜肩膀上,那一句句九爷直接钻进聂蘼芜耳朵里。
等到付康儿安定,她才有时间深思这件事,聂蘼芜答应了华追要帮她传话,可她思索那四个字,若真是给某个男子的暗示,她传了话就等于帮助了华追,华家上下都会没命。
她终究没有对玉筝翁主传话,不知怎的,聂蘼芜有一种直觉,玉筝翁主和华追逃婚这件事有联系,可是,没有无果的因。
自己没有及时把话传出,是不是就是压死华追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或许说出来,她可以和那个男子浪迹天涯,再也不用受相思之苦。
这一晚,聂蘼芜睡得很不安宁。
那句愿意,华追让她传给玉筝翁主,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的缘故。
她坐起来,点了一盏灯。
墨韵见灯光起,穿了件衣服走来,“姑娘怎么不睡了?”
“墨韵姐姐,那日,你也是见过华追姑娘的是不是?”
“你说的是,玉筝翁主院里的姑娘。”
“正是。”
“她是王妃娘娘的表姐。”
“墨韵姐姐知道?”
“姑娘不过问府里的事,所以不知玉筝翁主和王妃娘娘的事,在府里消息传得十分迅速。”
“那……你知道那日她们三人说了些什么吗?”
“这却是不知,可我听说……”
聂蘼芜贴耳过去。
“所以,付康儿就奏了一曲筚篥?”
“是。”
“然后呢?”
“没有了,就这些。”
“玉筝翁主和王妃娘娘关系可好?”
墨韵忍不住笑,“有谁愿意和别人分享夫君?”
“王妃打压玉筝翁主?”
“岂止,许多次动手教训翁主。”
聂蘼芜大惊,“有这种事?”她竟然从不知,聂蘼芜以为付康儿不过是平日说话放肆些。
“姑娘没和她们见过几次,也就不知道府里的事,您整日在房间里画图,日头也见不到多少次。”
“雨师律知道这些事吗?”
“九爷怎会不知。”
聂蘼芜心里不适,“他不管?”
“我看着,九爷喜欢王妃的明艳活泼胜过玉筝翁主的端庄温柔。”
聂蘼芜冷言,“她动手**也是明艳活泼?刁妇一个!”
府里女人多了,果然不是一件好事。可泪湖也有许多师姐妹,从没听说这样的不平事。
聂蘼芜靠着木枕,眼睛半眯起串联这些。
她脑子里有了些想法,可总是摸不准,里面的道道比她想的复杂。
雨师律在回来的路上告诉她,四王爷一掀开盖头,华追便自尽了。
她这也算是嫁给了他。
只是可怜四王雨师系,心心念念她多年,最后只得了具尸体。
第二日一早,聂蘼芜请人传话,想见玉筝翁主一面。
她等了几刻,玉筝翁主派人请她进去。
开口便笑道,“聂公子今日怎么有空到妾身这里来?”
“有人让我传个话,说,华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