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因为这句留下，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她没有想到他会主动要求留下。

她明明刚刚，还故意冰冷绝情的伤害了他……

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明白，钟誉在李欣事件上或许是有错，可归根结底原因还是她自己……

她抬眸再次看向他，平静的看了他良久，冷声说道：“你很弱，留下或许会给我添麻烦。”

钟誉眸光沉沉，并不吃激将法这一套，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水悠悠。”

水悠悠挑眉，不再理他，转身看着已经木然的李莲，眸光冷厉如刀。

“李欣遗失了两段记忆，一段是小时候的，我找到她时已经遗忘了，她甚至有了家人，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她的新家人对她很好。”

“另外一段记忆就是钟誉的，而钟誉那段记忆是她自杀后选择主动遗忘。”

“钟誉的消失，连续被伤害、威胁、恐吓甚至车祸流产，击垮着她，我想最打击她的，应该是幕后凶手是男朋友的‘母亲’……这些记忆，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水悠悠这些话说的很平静，虽然脸色有些苍白，眼眸却是出了奇的清澈，仿佛无悲无喜。

水悠悠的再次复述让李莲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心中的伤痛。

她掩面哭泣，泪水却止不住流出，她声音沙哑痛苦，“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样……”

“想让你痛苦。”水悠悠淡漠道。

李莲身体微滞，一张脸笑得扭曲，声音有丝分裂，“你怎么知道我会痛苦，我哭只是因为我的星儿受这么多无辜的罪……你们说的那些事，我没做过，而且你们没有证据，只要我不承认，你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你不用承认。”水悠悠眼角眉梢间的坚毅果决和冷静，语气冰冷。

闻言，李莲和钟誉两人同时一怔。